楚扬一脸淡定的坐在包厢之中喝酒,对面的谢安满脸崇拜的看着他。
虽然刚才有一万种更好的处理方式,可是楚扬就是不想惯着那两人。
况且他楚家作为凌峰县实业大亨纳税大户,与李家这种放黑贷的所享受的保护力度是不同的。
县尉之子高鸣的注视下,李利与洪二甚至都没敢还嘴。
至于李利说楚扬是只会玩女人的货色这种话,在高鸣看来不过是对事实的描述,谈不上什么辱骂。
此时的李利回到自己包厢里,五官扭曲成一团,本来还称得上阴柔帅气的面孔,此时只剩丑陋。
“如此粗俗,简直粗俗,粗鄙不堪,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李利碎碎念道,面容愈发扭曲。
相比于楚扬骂他而言,楚扬刚才那种无视的态度更让他生气。
仿佛是对街边野狗的随口呵斥一般,让李利充满了一种被无视的屈辱感。
“若不是我大哥前些年拜入飞云派时花费甚多,他楚家银钱如何与我李家相比。”
旁边三名随从面面相觑,对于李利的碎碎念没有一人接话。
而另一边的洪二,作为混人一个的他,对于这种骂街式的辱骂接受程度就很高了。
相比于生气,他此时更好奇的是,楚扬与之前相比的变化。
虽然他与楚扬不认识,但是作为凌峰县人,他不止一次听过这位大少的光辉事迹。
甚至数次在人群中目睹对方的纨绔跋扈行为。
怎么与传言中不符,并不是一个完全没脑子的蠢人啊。
在几人心思各异的时候,楼下已然开始了正式拍卖出阁礼,一件白玉雕琢的簪子。
所谓出阁礼,其实就是清倌人的初夜权,只不过拿一个物件作为掩饰罢了。
之前向昕薇姑娘热情表白的年轻学子,丝毫没有被楼上的争吵影响,此时正跳着脚举手竞拍:“一百二十两,我出一百二十两。”
因为过于激动而导致有些赤红的双眸,不断扫视周围人,似乎想要用气势来吓倒对方。
他的策略也确实成功了,一百二十两这放在平时能够轻松拿下其他清倌人出阁礼的价码,确实让周围安静了一会儿。
但是很快旁边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就举手喊道:“一百四十两。”
二十两的差距瞬间击溃了年轻学子最后的防线,身子瘫软着倒在地上。
一旁荷柳楼的龟公忙上前将其搀起领到一边,并悉心为其介绍其他姑娘。
很快年轻学子便被龟公搀着走向后院,看来是要化悲愤为力量,将力气用在荷柳楼的其他姑娘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