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与花吟离开寝殿后,江云娆的心绪却变了一变。
本来裴琰救宁如鸢这件事儿她是没啥的,可是芝兰却说自己是被裴琰抱着回来的,
又给她喂药,上药,这样的行为,倒是令她不解又有些慌乱了起来。
如果裴琰心底只有宁如鸢一人,那昨夜裴琰应该是在坐在宁如鸢的床前的。
江云娆开始不懂裴琰了,前几日还冷漠的对自己,昨日这般又是为何啊?
脑子一团浆糊,想不出来个答案,主打一个智者不入爱河。
但是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裴琰孤独的身影背对着天元宫,谁都不理他,就他一个人站在殿门前。
他孤寂沉默,不发一言。
睡到黄昏前,江云娆才换好衣衫从寝殿中走了出来,她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裴琰就站在瑶华殿前院的那棵樱花树下:“哑巴了吗,看着朕一言不发?”
江云娆提着裙摆走了过去,婆娑的樱花花瓣纷纷坠落在他二人的肩头,微风起时,像是一对璧人入了画。
江云娆按着喉咙:“臣妾,臣参见”
裴琰听见她的嗓子犹如被小刀划过一般,摆了摆手:“罢了,你不用说话。”
江云娆感恩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裴琰道:“爱妃受寒,不妨与朕同去泡一泡硫磺泉吧。”
江云娆才不想去,在那种露天的泉水池中,裴琰跟个禽兽没有区别的。
更何况自己现在生着病,一会儿折在他手里了怎么办?
裴琰:“想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