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绵绵噘着嘴:
“哼,他说,是他自己没本事留住心爱的姑娘在草原,我来怪你做什么?
你离开以后,他也没说过你一句,倒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王兄是我们匈奴的神啊,他竟会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所长,在你面前卑微到了极点,我是不懂的。”
听到这话,裴乐瑶的心难受了起来。
明明是她伤害的拓跋野,拓跋野居然还自责了起来。
瞬间更觉得自己残忍得不像话了。
鹤绵绵瘫在宽椅上,猛的喝酒,脑子有些晕晕乎乎的,想起什么说什么:
“我王兄酒量那样好的人,居然可以醉得不省人事。
杀手都靠拢了,他都没发现。
那场暗杀要不是乌恒反应够快,匈奴还真就出大事了。
后来听乌恒说,那一晚,王兄是坐在存放酒的帐子里喝的酒。
他去时,整个帐子里的酒坛子居然倒了一半,你说有多吓人?”
裴乐瑶也跟着仰首豪饮了一大杯酒,长歌在一边看着想去阻挠,但又忍忍算了。
裴乐瑶很沉默,一直听着她说。
鹤绵绵又道:“后来王兄中毒,我往返北境配制解药。
回去的时候,拖延的时间有些长了,毒药深入骨髓,解药对他的作用有些微乎其微了。
好在那北境刘大夫医术挺高明的,王兄捡回来一条命。
王兄意识不清时,全是在叫喊你的名字,一直问你为什么,为什么”
鹤绵绵说起那晚事情的时候也变得感伤了起来:“乐瑶,你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裴乐瑶两眼猩红,她坐在凳子上,在强忍眸底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