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对着她们歉笑一下,便拉着小女孩离开,并不断念叨着告诉她没有大人在旁边时?不要私自玩水,尤其是这种没护栏的,很危险很危险。
小女孩应道一个好字,也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听外婆的话。
等到小女孩一走?,这处又变得格外宁静。
那时?候的她们,也跟小女孩差不多大。
陆欢盯着喷泉处许久,头朝白矜那偏了一点?。
“还记得小时?候么。”
白矜闻声?,凝神听她的话。
“家里花园也有个喷泉,小时?候你每次经过那,我都会故意拿水泼你欺负你,你每次都不吭声?,总在任我欺负。”
“之后还是妈妈看见你衣服湿了,找出来发现是我干的,罚跪我一下午才?帮你出了口?恶气。”
小时?候一旦犯错,最常用最惯用的惩罚方式就是罚跪,有时?跪上?一下午,有时?跪上?一晚,还有的时?候不让吃完饭饿着肚子跪,跪到第二天膝盖都是肿的。
陆欢对秦岺那跪下两个字,已经形成了不可?抗违的肌肉反应。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人天生就是反骨的,更何?况是陆欢这样的性子,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要干什么。
以至于无论跪了多少次,依旧屡教不改,后面做的事也越来越多起来。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整天想方设法把你赶出家门,不惜把你作业书包藏起来,把家门锁住不让你回家,甚至有回还陷害你偷东西我可?真?够混蛋的。”
她还开玩笑地说道,“要是你多跟我计较一些,现在这条命还真?不够我赔几回。”
白矜看她,“是吗。”
陆欢扯唇笑了下,“是啊,以前真?不该那样做。”
或许听上?去,再?结合她这副外表看上?去,是浪子回头的赤诚。
但白矜知道,她又在撒谎。
只不过白矜从不会揭穿她。
陆欢时?常一个谎围绕着一个谎,用暧昧不清的话语塑成迷离扑朔的美丽陷阱。而白矜永远深陷在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