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叙他不说话。他不直接说。他好像总是可以反应过来和她打闹,除了要表达自己时。他不说话,他用肢体动作表达。她发起,他由他喜欢,但是想起来,邱叙会忽然发疯,非常突然,非常看不出来他恶疾的病程。
他会非常好,同时会非常温柔非常温柔地说服她做一些非常变态的事。
当他的手指压在尾骨,她会猜测,是不是有去往后穴的意图。
邱叙看她面色凝重,流露一点好奇,“怎么了?”右手臂晃动,手指有划往她臀后,确认着什么陌生位置一样。
游鸿钰挣扎,或是双手抬起来,要扇他一巴掌。他另一只手马上搂住她往自己怀里大力压进去,她飞快抽出左手,他右手更快地离开她臀部,抓住手腕,压得双手都在自己怀里,压住她会鼓起翅膀飞走的肩胛骨,让她完全不能动。
肩背压住了,又要从下方逃脱。他又压着更紧了,甚至小腹以下去撞她,“想要插入?”他非常通情达理,完全站在她的角度为她着想,“避孕套好麻烦,我给你灌肠,那里射进去不会怀孕。”
她伸手压住他的那只手,谩骂,“变态。”
邱叙从她冷静的骂声里,感到了至高无上的愉悦。她对谁都礼貌温和,唯独骂他。伏在泥沼边缘的邱叙看那个潭水里的怪物抓着自己小腿要爬上来,卑微的邱叙不会在空气里呼吸,他只能依靠平静的邱叙来尝试呼吸。邱叙在泥沼上一动不敢动,但还是简慢地看着泥潭里的怪物,最终看到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同胎同体。
他笑了下,依然风轻云淡。
游鸿钰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生气了,以前她骂一句,他马上松手。
他非但不松手,还温和异常,“别动,别动,这沙发太窄了,鸿钰就在上边好不好?从正面压倒你的话,可能会非常压迫你呼吸。”甚至非常贴心,一点都不像在威胁她别乱动。
“真的不喜欢吗?”还征询她意见。
游鸿钰不说话,眼里也没有讨厌。
摸摸她耳边的乱发,察觉到她因为有点懵,所以顺手掐了掐她脸,她还是有点懵,都没告诉他手上有汗不可以摸。
她只是轻轻地,不看他,摇头。
邱叙愣了下。
他一脚踹开泥沼里的怪物,飞快抓住游鸿钰递来的树枝,爬上泥潭边缘。
邱叙深深吸口口气,低低柔柔道,“逗你的,我没这个癖好。”手上力度松开,他有点怀念那种确实粗暴,但快把她骨架收缩起来到折迭只有他的感觉。只有在他怀里抱紧和绳子捆起来,她才不会移动,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收回时,不知为何,他的手指在颤抖,自己的骨骼深处在颤抖,骨髓都被她抽走。
“那你怎么这些都懂。”她开始冷声冷气数落。
被她数落也让他心里愉悦极了,身下的东西都硬起来好多。
游鸿钰认真听他说,“为了让你开心,我总得好学一些。”那些稀奇古怪的进贡品,总能获得好玩的皇帝的喜爱。
游鸿钰一只手握拳,趴在他胸膛。表情有点快气绝一样。一只说要绝食而死的小狗。
明明昨天忌日扫墓都随身携带,今天来他家就什么都没有。分不清是在捉弄她,抑或是真的尊重第一次来她家。
邱叙对她真是一会一会的,像人格分裂一样,大多时候心绪平稳,有点成熟。一个非常神经质。他把神经质的那个保护得非常好,她甚至找不到一点他流露一点脆弱的机会来了解下他在想什么。他永远话少。他发疯,但是看起来完全不像发疯,说话声音不变,呼吸都不变频率。
邱叙声音低柔入耳,循循教导,忠臣好似太师,“但是真的不能进去,这对你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