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两人腰线不一样高,虽然个子差得不是特别多,可他不单个高,腿还长。邱叙从后面站着入的话,弯腰的同时还屈腿就不好鼓动腰臀。
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她喜欢被后入后,会喜欢在后入她的时候看她的脸——沉默不语地在交接眼睫叹息间观察她。她以为他要亲自己脸侧或是耳朵,他做完这些以后,上臂就一直撑在她头顶,上身一部分重量都斜着压下来,被她的后腰压下去,她尖叫,因为与此同时他也悄然变了个角度。他的头和她一样放在了床铺上,一边摆动腰身,一边持续很久地注视她。有那么一次她太害怕了,说不要盯着我。他有些疑惑地“嗯?”一声,又平静地“嗯。”一声,接着他就把自己头顶抵在她头侧,闭上了眼。他很乖,但是他自己却开始随着抽动安静地发出喘息。那喘息里带着无法抑制的快乐,她又说,你不要想象我的脸,看着我。
邱叙徐徐睁开眼,头倒着顶床单,额头汗流入黑发里,看着她,笑了。
她的指甲像被关到门外的猫一样扣挠门,腰臀被花蒂带领着颤抖,穴口想被插入的错误快感在对真实的回想间消弭了,花蒂却还在不受控制地让她压后臀鼓动大腿前部肌肉,做一个波浪般鼓动的动作,反反复复。她夹住腿,腿心还在自己颤抖,裙子褶皱在腿间。呢子裙的褶皱很容易出现,她转而松开夹紧的腿,把手放到裙下。裙子也被带高,露出她整个绷直又慌乱晃动的腿,以及在花边阴影里翘起的臀部和朝上的骨骼线,她听着门外是如此安静,她牙齿磨着唇,唇从柔软变得无法被咬破却磨着发痛,手腕去摩擦腿间。
她试图去感触这种真实感受,然后另一个想象又穿进来,邱叙的手腕很好看,白的。邱叙总会满足她无边无际的欲望。
可是她好像脑子有虫一样,怎么办。邱叙,怎么办,她第一个想到了邱叙,却不敢和他说。男人好可怕,男人比妈妈还可怕。可是邱叙调教她的时候都没有羞辱她。
幼年她磨着枕头母亲打断她,母亲从来不会用那样严厉地语气呵斥她。或许母亲是对的,可是这样好舒服。
每次和邱叙拥抱完以后她的小穴止不住在颤抖,抱那么多次都还是这样。她脑子好像坏掉了,在她“想要”的时候,和自己争夺着更加失控的方向盘;在“不想要”的时候,忽然出现,在她觉得一个人无聊时,在她想事情想得焦虑时。如果只是性欲强,为什么被邱叙抱完,甚至被邱叙舔完,她还是会有这样。明明她脑子里真的在享受纯粹拥抱的感觉,小穴还是会流水,渴望被填满。好像只有被弄坏了,抽插冲撞得痛,才可以止住那种无边无际的欲望,肉棒可以把她不受控制坏掉的脑子搞得更坏,那一刻她平静了。
她看到自己又回到了关于她身体机能的这间教室。周围无人,她急切地想出去,想交白卷,还有更多精彩的事情等她去体验,而不是这个悄然发作的病症。她更加焦虑起来,长长的大腿抵着门板摆动,邱叙在背后环抱她带来的温暖羞耻感消失不见,她却在焦虑中感受到了磨手腕的快乐。她哭起来,试图让自己回到那个教室,仔细看题,开始认真做题,暗得只有窗户光的教室里,旁边有人,刚才消失的邱叙居然变成了她同桌,正低头写字。他的手指尾骨压在纸上,随笔轻微挪动。他也在写和自己一样的题目吗?所以他今天和自己说自己青春期会想到她自渎。他和她说,但是话语里渗透出痛苦和绝望的味道。噢,原来他也有这个病。他比她还痛苦,那他应该深有体会。
毕竟他在调教她这件事情上好像无师自通。
她一边仓促狼狈地呜咽地吞咽口水,手握成拳,快要从门上滑落,一只躲避暴雨的飞蛾扑向灼热的电灯,越来越近了,它感到自己接近了欲望。触及的千分之一秒就被蒸腾气化。
要和他说吗?
她就觉得好可怕,妈妈可怕,男人可怕,邱叙不可怕,邱叙是男人。邱叙可怕。邱叙的字有她的好看吗?她写的行楷,魏碑。哪怕他又无师自通到能马上模仿她花费多年才练好的字体,替她写下答案,她颤颤巍巍递上试卷那一刻,讲台上的她就会马上驳斥,“游鸿钰,这是作弊!”
“你连邱叙有没有像你这样,有过你一模一样的体验,都没有确认,就让他帮你写完这道题!”
“你确定他和你一样吗?”
哦,同样的拥抱,她湿得一塌糊涂,他的东西上非常干燥,他也有欲望,但是,不像她这般“急躁”。
过了青春期,还是如此这般在身体最深处隐匿着。
邱叙衣服腹部位置上有点水,从浴室出来。看到游鸿钰在走廊时,眼皮子掀起来眼睛就亮了,他看到小皇帝从她的卧室还是什么其他房间去往影音室。
在他要说话的时候,游鸿钰平静问,怎么衣服上还有那么多水。
邱叙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时她就下意识梗脖子,他感到好笑,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他只是贴着她耳朵,忽然来一句,“也不是很多,至少没你的——”
然后游鸿钰的脖子就动了,她踮起脚来,愤怒和害羞交加着捏他脸颊。
邱叙乐了,柔声笑着说,“真是好霸道啊。”只可以你色色,不可以我说。
那你就尽情霸道吧。
游鸿钰架腿横过他大腿,窝在他臂弯里。他们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看电影,虽然是无声的黑白,但是看到某些时候,就会产生自己也在消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