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这样的接班人。”
陆玖年只觉得三观都在摇晃,他不可思议道:“这不神经病吗?”
成箫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乐道:“是啊。他神经病。”
“所以啊年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两面三刀城府深,那都是成弘量的狗屁基因害的啊。”
他拿肩膀撞了撞陆玖年,小声道:“你要讨厌就讨厌他,别讨厌我。成么?”
陆玖年被撞得往旁边一偏。
歪理,胡搅蛮缠。
平常情况下,他肯定上手准备给成箫几下了。可他现在抬不起手,也不怎么说得出话。
他心里有种酸涩的滋味一直甩不掉,这种滋味没有来头,却十分霸道。
像是一块巨石压在心上头,每看见眼前的人笑盈盈地看自己,就又重了一分。
陆玖年坐在石头上品了又品,在听见成箫又一次小声地说“不要讨厌我”时,才恍然发觉,这种酸涩有名字,有源头。
他心疼了。
凭什么世人只见成二,不见成箫。
有太多人讨厌他,却没人想要了解他。
一串手链留了这么多年,最后送给了不算清白朋友的自己。
“你这什么表情啊?想什么呢”成箫好奇地盯着陆玖年看了又看,像是见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回话回话,别讨厌我了。”
陆玖年哑声道:“就讨厌你。”
成箫长叹一声,无奈摆手:“卖惨也白搭啊……路漫漫其修远兮……”
陆玖年看着成箫的背影。那人还是一样的吊儿郎当,仿佛肩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仿佛真就是锦衣玉食,不识疾苦。
讨厌,最讨厌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