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楚看了一眼床上的春花,便默默离开。
江洐泽不知刚才所发生的事有多羞辱她,他仅仅知道一事,便是由于有他在,那场上册的仪式已属快完成了。他缓慢地在凳子上站起来,凭着记忆,在漆黑一遍的四周,伸出双手在空中颤兮兮地摸索,渐渐地来到她的身旁。坐在床榻上,把亮出白雪雪身子的她横抱在怀中,拉过床上可拉动的被单,把她包得密密实实,彷似不让她露出一小许的白肉。然后,不发一言,就这样抱着她。
春花平静地伏在他的怀中,瞌着双目,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没有说出任何一句话,亦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仅仅用尽全力抱着他,把身子尽量缩到他的怀中,不愿暴露在外,这样,她便不会觉得骯脏。
那刻,她深深体会到人是分贵贱,有些人可一生顺遂,权势滔天,享尽荣华;有些人只可一生潦倒,风中摇盪,活如蚂蚁。她在一本册子上打过印,命运便天翻地覆了。
江洐泽用力回抱着她,如在黑暗中独行的两人互相取暖。
当平楚回来,悄悄进入房内,看见相拥的他俩,没有打扰,默静无声地退到房外去,直到有人来通报那锅热水烧妥,他才再入内稟报。
叁爷,热水已烧妥了。
待会儿。
他调整他俩相拥的姿势,他让她躺卧在里间,他便侧卧在外侧,把她完全圈抱在怀,不让待会入内的僕人可窥探到她的容顏及身子。
进来。
平楚得江洐泽许可,会对提着大浴桶及热水的僕人点头,他们一行人目不斜视地把所有事情办妥,退出房间。
叁爷,可沐浴了。
嗯。
江洐泽听见又到春花的头顶说:
待会,你好好清洗一番。
春花已没有力气说话回他了,只好在他怀中点头。
平楚,过来。
江洐泽起来,平楚过去把他的手搭到肩膊里。
去耳房。
是。
平楚为江洐泽披上外袍,领他去耳房。
江洐泽不是不想再操多回春花,然而,她已没有此心思,即使他就这样操弄她多一回,她的身子是会自然回应他。他却不想她被如此赤裸裸的羞辱之后,再来服侍他。原本,她不用承受这份羞辱,便因为他,才有此厄运,而他亦需要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