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失神地直望上去,与他互相对望着。
"想为他守着贞节?"
待她回过神来,便垂低半寸头臚。
"春花,不知道世子爷说甚么。"
他盯着还是嘴硬的春花,弯下腰,双手撑在她两侧,使她眼前一片的光亮被遮盖,留下仅是一道拱近的黑影。
"那我只好说得通俗一些,你想为你的主子,江洐泽,收拢双腿,不被人操。"
春花抿了抿嘴,装作不明所意地道:
"奴婢,仅是去照顾失明的长辈。"
看着牛头不对马嘴的春花,宗经灝没有不悦,只是不断步步进逼地道:
"他是知道的,你跟我一走,你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一度,马车内静馀他俩的纳气声。
宗经灝抬手轻轻地抚摸春花的朱嘴。
"不要咬破它,它很美丽及无辜的。乖,松嘴。"
春花强意要自个儿平伏心情,仍止不了说话的嗓音带着哽咽。
"为何要跟春花说这些?"
他一脸不正经地道:
"不知道呢?!"
话峰又一转,严肃地道:
"若你想活得自在一点,便不要抱期待了。"
她缓缓把眼皮盖合,耳侧縈绕着他那道低沉的嗓音。
"你以为他不说,你漠视,外人便不清楚。其实,别人有心查探,即使未被对外宣称之事,都可探听到,因为这本不是秘辛,所以你再抱那不切实际的期盼,我看着都觉得你可笑及愚笨,家妓春花!"
春花没有睁开眼睛,仅没头没脑地道一句:
"您早已知道。"
"不是很早,亦不迟。"
宗经灝回她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便坐直身子,双手靠后,支撑往后伸的腰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