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检查过宋海婷的脚踝,秦鸥说骨头没大碍,扶她去校医室。
路上,两人言语几度交锋,又偶遇曾经要秦鸥资料的女生。
宋海婷***倚着他,两人姿势从另个角度看过去异常***,那姑***眼神只差没磨成刀。
害怕再引火烧身,宋海婷刻意将秦鸥推远了些,“大神,您老还是别靠凡人太近,光芒太闪,我怕瞎。
”她抑扬顿挫,暗指自己被罚跑***场还丢***的事。
男孩微一垂眼,俯身瞧着那疼得龇牙咧嘴却逞强的姑娘,刻薄却不减。
“闹半天,你还是没找准重点。
重点是,在其位,谋其职。
身为学生,就要遵守校内规矩,不应该翘课做其他不相干的事情。
”
演足少年老成四个字。
宋海婷单薄的身体一僵,顿时觉得脚踝的疼比不上心。
她仰起看他,树叶的阴影跟着风的方向,在眉梢忽闪忽现。
“秦鸥,你的人生很顺遂吧?一定是,才能轻松地将赚钱说成不相干的事,还可以将所有精力与时间都能放在学习与兴趣爱好上。
可对我来说,能挤出时间赚点钱贴补家用和生活费,就是最正经的事。
”
宋家并非B市本地人。
宋海婷的父母,只是周边小镇上的普通农户,家里靠着几亩田的收成过活。
遇上点阴晴雨缺,一年的辛苦都白费。
父母将宋海婷送到B市读高中,寄住在开理发店的姑姑家,只为她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不想在起跑线上委屈女儿。
所有宋海婷很努力地想为家人分担,尽管旁人不一定理解。
得知细枝末节的秦鸥不再言语。
若是他想,他还有一万句可以反驳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