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城半眯了双眸,“难道本王就干等着他来害本王?还是你有把握将本王救出来?嗯?”
赢城句句紧逼。
“再者,若不是你将这物证寻了去,兰以州早就带着这物证寻了父皇去,何须等到兰珺瑶写了血书!”
羡临渊一时语塞,赢城此计,将自己也算了进去,行事虽险,胜算却大。
粮饷、米粮、谋储,三项罪名,足以将太子逼至万劫不复。
“卜东梧为何要帮我?”羡临渊问道。
“本王怎么知道。”赢城将双臂枕在脑后。
“他曾说是故人所托。”
赢城蹙了蹙眉:“故人?你认识他?”
羡临渊摇了摇头,他本以为卜东梧所谓的故人是裕妃,看赢城的语气,似乎与卜东梧并不相熟。
既是故人,定然也不是自己识得的人。
羡临渊垂了眸子,他只是没想到赢城竟能瞒着自己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赢城,你缘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为何要告诉你?你能做什么?”
羡临渊抿了抿嘴唇。
“你能取悦本王就做够了。”赢城道。
“在你眼中,我便只有这般作用?”
赢城语气中带着嘲讽:“不然呢?”
羡临渊疲惫的闭了闭眼,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期待赢城告诉他,是因为担心他牵扯其中?期待赢城告诉他,是为了保护他?
可笑。
羡临渊曾以为自己在赢城心里是不同的,他甚至经过赢城前一段时间的示弱,以为赢城有所改变。
真的只是他想多了。
这才是赢城的本来面目,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一股无力感瞬间荡涤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