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前几日还伏在自己耳畔说要好好对自己的人,竟转头要娶了别人。
那自己到底算什么。
陪伴了赢城五年,舍弃了一身自由的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他什么都不是。
是全江城最大的茶余饭后罢了。
男人罢了,终归是要找个女子相伴一生。
自己,不过是赢城枯燥无味的荒唐里的调味剂。
寻个新鲜劲罢了。
这么多年,鬼医谷的一众人是如何在背后嘲笑自己的,王府的那些侍女侍卫们又是如何看自己笑话的?
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不量力。
想起自己这两日的颓丧,羡临渊只想将自己拆个粉碎。
原来一直放不下的都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羡临渊不明白为什么此时的自己还能保持清醒,为什么耻辱还没能夺了他的命去。
无忧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连连唤了羡临渊几声都未得回应。
羡临渊失魂落魄的抬腿就要向街道走。
他不能再待在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窒息。
首领太监见状,连忙唤了无忧:“你快去跟上,别出了事来。”
无忧也顾不得身份有别,伸手握住羡临渊的手臂:“公子,您是要去哪里?”
羡临渊没有回应,机械般的向前迈着步子,巷口突然冲出的孩童差点撞在他身上,若不是无忧眼疾手快拎起了孩童的后领,羡临渊这会儿只怕是已经摔在了地上。
他要离开这里,离开这里,这里的一切都让他畏惧。
首领太监看着羡临渊的样子,叹着气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