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听不懂,端起药递到他面前。
涟绛注视着他没有五官的脸,莫名觉得他在皱眉。
和观御有些像。
涟绛拉下脸色,心说何至于魔怔至此。
他冷哼一声,将小白的手推开:“不喝。”
小白睁大眼睛,似是震惊于他的抗拒,再次将药递到他面前。
“我不喝。”
“不喝。”
“你拿开!”
“我说了不喝。”
反复拉扯几回,小白终于不再执着于递药给他,眼神黯淡不少。
涟绛握拳咳嗽几声,方才几次说话几乎耗费他所剩不多的力气。他瞟着小白,心里不由感到纳闷,鬼族的仆从都这么不讲理的么?
而他尚未思考出结果,小白忽然又将药递到他面前。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一整碗,而是一勺。
涟绛:
俄顷,终是涟绛先败下阵来。
他没理会小白手里捏着的木勺,端起碗仰头饮尽,随后将空碗递给小白,指着门口脸都皱成一团:“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小白捏着碗,认真瞧着涟绛,确认他将药咽下,这才退出房间。
涟绛舌尖满是苦味,解开腰带搁到一旁时余光瞥见枕边多出点东西。
他动作一顿,捡起发现是一块用油纸包着的蜜糖。
——这让他有片刻失神。
刚巧这时房门被扣响,他回过神,匆忙换好衣裳,临将换下的衣裳收拾起来时瞥见被放到一旁的糖块,双手微颤,最后将那块糖胡乱塞到玉枕下。
“我听人说你醒了,便想着再叫人过来看看,以免日后留疾。”
他拉开房门,勾玉抬脚进屋,身后乌泱泱跟着许多医师。
他匆匆扫了一眼,见这些医师衣着打扮不尽相同,许是从三界各地抓来的,不由蹙眉:“多谢你有心挂记,但只是皮肉伤而已,不必如此大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