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良久,想是诏和花牵扯到天机,扶缈与女娲才讳莫如深。
他跪于女娲神庙里,换种法子问道:“如是花开,是吉是凶。”
女娲神像前摆着的签筒抖了几抖,掉出一支竹签,上书:大凶。
既是大凶,那最好是永不开花。
府青抬眼望向平静无澜的湖面,疑惑不解的是扶缈为何要托他照顾诏和花。
而涟绛见府青不说话,忍不住捏着耳垂偷瞄他,疑心是自己方才问得太多又惹他不快,琢磨良久还是憋不住小声地问:“你生气了?”
府青回神,淡声道:“没有。”
许是他说话时面色凝重,涟绛并不相信他口中所言,反而低声道:“你不喜欢,我以后不问便是。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
府青没听清,倾身过去“嗯”了一声。
“你别生气,”涟绛拽他的袖子,“日后我再也不做你不喜欢的事了,也不说你不喜欢的话。”
府青站直身子,眼神幽暗。
即使涟绛不说,他也猜到了一万年以后他与涟绛的关系。
因为龙息,还因为除了这种关系以外,再没有人会让自己卑微至此。
但此时的他并不爱涟绛,于是恶劣地拆穿道:“你很喜欢我。”
涟绛身子一僵,但紧接着便抬头迎看向他,承认道:“是。我喜欢你,很喜欢,特别喜欢。”
“我不会爱任何人。”
府青盯着他如是说。
闻言,涟绛抓着府青衣袖的手越攥越紧,将上好的布料都揉出褶皱。半晌,方才轻声道:“我知道。”
府青半垂下眼皮遮住黑沉沉的眸子,语气平淡:“知道就好。”
涟绛眨眼,心被扎出密密麻麻的小窟窿。
那日之后涟绛能感觉到府青更加疏远他,有时甚至过分到连话都不愿意听他说,避他如避洪水猛兽。
府青又开始赶他离开,偶尔主动搭话都是劝他莫要耗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