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聆月冷哼一声侧过头去,决定不再听林时废话。
但林时好像没看见她排斥,话锋一转问道:“你知道一百万斤粮食,能卖多少钱吗?”
不等聆月作答,林时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如今景山府,春惠府的粮价,已经飙升到了一百二十文一斗,但各大粮商依旧还在疯狂屯粮,准备将粮价炒得更高。”
听着林时的自语,聆月嘴角不断的抽搐。
这些事情,可谓是人尽皆知!
若非两府粮商不断的抬高粮食价格,两府之地,又岂能有数十万百姓沦为流民,只能等着官府的救济。
偏偏这样的事情,朝廷根本就无力阻止。
朝廷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开仓放粮,平稳粮价,令粮价短时间内不至于继续飙升。
但这也只是饮鸩止渴的法子。
等到朝廷的平价粮兜售完毕,两府的粮价,一定会疯涨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想到这里,聆月终于忍不住搭腔问道:“你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为何还要将八十万斤粮食拿去换成麸糠,岂不知如此作为,只会让当地士绅拍手称快?”
闻言,林时不由得朝聆月投去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那些粮食到了粮商手里,只会成为他们榨干百姓最后一滴血的利刃,你如此作为,不怕遭天谴吗?”
聆月毫不相让,怒视林时,仿佛正义的化身。
林时笑而不语,只是看向聆月的目光,从鄙夷转成了怜悯。
聆月恼怒道:“总之,你要是控制不住两府灾情,我一定会杀了你!”
“若是我不仅能控制两府灾情,还能让粮价回到正常水平,甚至能将两府士绅和粮商的粮食尽数掌控于我手呢?”
林时语气平淡地反问一句。
聆月瞪大眼睛,失声道:“这怎么可能?”
林时笑吟吟地问道:“要不然打个赌?”
“打赌?”
聆月一愣,正想一口应下,可望着林时胸有成竹的样子,顿时又犹豫起来。
“怎么赌,赌什么?”
她还是决定先问清楚赌注。
“若是我做不到我说的这些事情,我自己抹脖子,若是我能做到,你便按照这本书上的内容,侍候我一夜!”
林时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春宫图丢到聆月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