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然道:“当然是回应微博上的谣传,还陆总一份清白。”
冷嗤声起,陆珩之盯着我,眼底的怒火忽而转成了一缕哀怨,没好气道:“阮经理具体打算怎么回应?”
我没想到陆珩之会追根究底,迟疑了几秒钟后,实话实说道:“我跟陆总只是合作伙伴,陆总的私事我无权置喙,但他的确心有所属。”
“呵。”
陆珩之发出一声讥诮声后,目光闪了闪,嘴角竟溢出了一丝苦笑。
“陆总觉得我这么说不合适?”
陆珩之迎上我的目光,质问道:“南大的事你准备怎么解释?”
南大。
我当舔狗的那些年啊。
但何止是南大呢,从高中初识,到一起考入南大,我跟随陆珩之的,又哪里是那简单的四年。
一时间我心思纷繁,过往和现在在我的脑海里交织,像是一本泛黄的老书,陈旧又劣迹斑斑。
半晌,我平和道:“那就就事论事,我跟陆总你,原本就是校友啊。”
“校友”两个字刚落下,陆珩之倏地投来一个锋利的眼神,陡然起身道:“阮初絮,你为什么那么在意《物语》?为名?为利?还是……有别的原因?”
这是见面后陆珩之第二次叫我的全名,但相较于第一次,这时的他心口起伏,含糊的眼神里像是埋藏了千言万语,连说话时唇边都是微微颤抖的,有些反常。
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我稍稍抬了抬眼睫,迎上陆珩之的视线后,斩钉截铁道:“《物语》是所有人的心血,我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交代?”陆珩之咬紧牙关,重复着这两个字,凤眸微眯,盯着我道:“阮初絮,你还是跟两年前一样阳奉阴违,虚伪!”
两年前。
阳奉阴违?虚伪?
我莫名其妙地看向陆珩之,下一刻,男人重新戴上鸭舌帽,快步朝大门处走去。
关门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想着男人来去匆匆的身影,我握紧拳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过去的我在陆珩之眼里,就是阳奉阴违的形象。
但好在陆珩之没提反对直播间澄清一事,这就意味着,他同意了我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