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不吃了?”
“赏你了。”
说完,裴定寰推着轮椅兀自往书房走去。
宛兰看着还剩不少的食物,不禁有些失望,她转头看向凌风,凌风已经坐下来,拿起方才裴定寰用过的筷子准备大快朵颐。
见状,宛兰立刻将筷子从他手中抢过来。
“这是大爷用过的,凌侍卫稍坐一下,我去给你拿新筷子。”
凌风刚想说不用了,宛兰人已经往厨房跑去。
少时,宛兰拿着筷子回来,递给他,人在他身边坐下来。
“凌侍卫,你和大爷都是这么不拘小节的吗?”宛兰撑着下巴,好奇的问。
凌风往嘴里塞了一颗鱼丸,香的他眉头一挑,含糊不清的回答:“我和大爷是上过战场的人,饿的时候连草都吃过,根本不在乎这些规矩。”
宛兰哦了一声,表示理解,“但各自的餐具还是要分开的。”
凌风斜了她一眼:“怎么,你嫌弃我们这些大老粗?”
“当然不是。”宛兰连忙摆手,一脸认真的说:“凌侍卫和大爷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我一个后宅讨生活的奴婢,怎么会嫌弃你们呢。”
“我的意思是,现在在府里,不比战场艰难,可以让自己的日子活的轻松一些。”
凌风不以为意的哼了哼,她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由奢入俭难,图安逸,谁还去打仗呢。
之后宛兰向凌风打听了一下裴定寰的喜好,但对方并没有详细说,只是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大爷没有特别钟爱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
说了跟没说一样。
下午时,宛兰在清风轩的账房支了银子,和庆寿堂的采玲一起上街采买。
清风轩的小厨房太过寒酸,食材少的可怜,做一顿饭也是东拼西凑出来的。
路上,采玲一脸八卦的凑过来,仔细打量着宛兰的脖子,“怎么没有啊?”
“什么没有?”
“红印子啊。”采玲压低声音:“上次我见李清竹,她脖子上都是红印子,大夫人和老太太瞧见后直接黑了脸,说她行为孟浪,勾的三爷没有一点分寸,听说还罚了她。”
闻言,宛兰快无语死了。
这也能怪到女人身上,又不是人家李清竹逼着裴谦玉在她身上留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