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早。”
“你们也早。”
郁闷了好几日的心情终于放晴,付如烟扯开唇,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来。
梅兰看着展颜的小主子,不由得埋怨自己。
她自诩是小主子身边最贴心的丫鬟,没成想,竟连傻乎乎的青竹都及不上。
梅兰恼了自己。
她实在不该——
左思右想,梅兰上前,想跟付如烟道歉,求她原谅。
哪知付如烟跟背后长眼睛一眼,立时转过头来:“梅兰姐姐,我都懂的,我先去忙了,你也去帮忙吧。”
说完,付如烟快欢快地跑去看诊了。
梅兰怔了一会儿,浅笑了下,便去干活了。
今儿个福泽堂格外忙,大病小情的,还有好几例堂内郎中也拿捏不准的病症,得付如烟出手才成。
人忙活起来,付如烟也忘了烦恼跟不愉快。
刚刚解决一例脏器不舒服的病例,付如烟甩了甩因高强度施针而隐隐作痛的手腕。
一只手伸来,抓住付如烟的腕子,付如烟一惊,回身看去。一个满脸褶子的大娘,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付如烟试图抽回手腕,大娘攥得更紧了。
“大娘,你——你头上的银针要掉了!”付如烟急中生智,指着大娘的头顶说。
大娘惊叫一声,赶紧去找刚才给她下针的郎中去了。
付如烟歪着头,微微一笑。
“殿下,刚才那老妇人——”梅兰见付如烟被困住,急忙跑来帮忙。
“放心,绝对是被你家小——少爷我的俊俏脸蛋迷倒的,不必在意。”
付如烟摆摆手,很是自得。
梅兰没忍住,“噗嗤”一声。
付如烟去帮忙整理草药,她只做了一会儿,就被负责整理药草的药师学徒给撵了回来。
“少东家,您这十根金贵的手指头,是给病患摸脉写方子的,怎么能来干粗活呢?”
付如烟争辩不过,就去整理方子了。
所有郎中无论是出诊还是坐堂,每一张方子都必须一式三份,病患、郎中自己跟福泽堂各一份。
以便于日后出事故,寻找源头。
更便于郎中之间互相交流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