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松开桎梏,钟乐更加紧张,他挣扎着,细声着喊:“傅延朝?”
傅延朝眯着眼,看见钟乐后,反而更加放心地闭上眼,顺势嘀咕了句:“好困。”
钟乐:“。。。。。。”
他张了张口,想再说点什么的,傅延朝眼下的青黑很明显。
钟乐又喊了他一声,回应自己的仍是对方渐沉的呼吸,钟乐便以这僵硬的姿势,很不习惯地被傅延朝抱了一会儿。
他木讷地想,傅延朝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什么玩偶了。
钟乐等他呼吸愈发平稳后,才掰开他的手离开。
怀里少了人,傅延朝没过多久便醒了,他找遍家里也没瞧见钟乐,正要给他打电话,就看见门被推开。
钟乐正气喘吁吁从外面回来,他手里拎着早餐,买的豆浆都洒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就像是被什么吓到,关门的动作还很大声。
傅延朝凝重问道:“你怎么了?外面有什么在追着你?”
钟乐看见他,明显放松了些,但呼吸依旧不均,“你、你起来了啊。”
傅延朝皱眉,走上前越过钟乐,把老旧的铁门打开,确认楼道里什么都没有,才关上门。
“只是走得有些急。”
钟乐对着他的背影解释。
傅延朝接过钟乐手上的豆浆跟包子,见他额上都是汗,说:“怎么不叫醒我?”
“我忘了。。。。。。”钟乐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状态明显不太对。
到后来吃早餐时,都心不在焉,没与傅延朝说几句话。
傅延朝心里也在打鼓,琢磨着:难不成是自己早上搂着他不放,让他觉得不适了?
前世的经历,让傅延朝明白有问题就要尽早解决的道理,因此他郑重问钟乐,“早上我没对你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傅延朝故作轻松说:“我睡觉比较闹腾,睡上也不太好,你可不能生气。”
傅延朝早上占了便宜,自己是高兴了,却不能因为这样把钟乐吓着。
钟乐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他情窦未开,若是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恐怕就没有来日方长了。
钟乐摇摇头,之后又告诉傅延朝,他待会儿要去兼职了,傅延朝不想他去,但钟乐看着温和,其实性子倔得很。
而且很有主见,傅延朝当初是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以强硬的手段将他拘在身边。
既然这一次,傅延朝选择尊重,选择以朋友的方式接近钟乐,就不能着急,不能让钟乐感到束缚。
傅延朝退而求其次问:“那我晚上还能来找你吗?突然想到有两道题不会,想请你教教我。”
他已经想好,等钟乐教完自己,就顺势说要请他做家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