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乐方才牵过傅延朝的手,自然知道他是不干活的,他也担心傅延朝,便不愿意。
就这点小事,两人磨蹭半天,最后傅延朝眼眸渐渐黯淡,肉眼可见,变得失落。
“我确实做不好,但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你会容忍。”
“食物的美观确实会影响食欲,我。。。。。。”
“你别说了!”
钟乐打断道:“我没那样想。”
傅延朝得逞后,钟乐站在他身边,瞧他认真的侧脸,忍不住笑道:“傅延朝,你真好奇怪。”
“此话怎讲?”
傅延朝头也不抬问。
钟乐笑容更深,他想到傅延朝刚才所说与自己是朋友,又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带朋友回家。
这种体验真的很新奇。
钟乐说:“我没想到你这样平易近人,那天见你那么凶,以为很难相处。”
那是只对你,没有对别人,傅延朝心里这样想,便也顺嘴这样说出口。
小厨房里顿时静了下来,钟乐沉吟片刻,“什么叫只对我?”
傅延朝抬起头看他,钟乐认真的模样让他心都软了,告白的话都到嘴边了,却生生忍住,只能换一种更容易接受的说法:“因为你不一样。”
气氛实在太怪异,连带着空气都稀薄了些,愈发闷热。
厨房如同蒸屉般,钟乐又累了一天,傅延朝挺担心他会中暑,便让他先去洗澡。
扔下客人不管,钟乐心里觉得过意不去,但嘴笨,又说不过傅延朝,只能一步三回头离开。
厕所跟厨房就一墙之隔,老房子没什么隔音很差,傅延朝听着水声,脑海里控制不住地浮现出一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暗骂自己一句畜生。
钟乐冲凉出来时,傅延朝已经起锅烧油了,他发梢湿漉还滴着水,便要进去帮忙,结果傅延朝却说:“刚刚才洗完澡,待会儿又热一身汗,你就别忙活了。”
他顺手将洗好的葡萄递给钟乐,让他出去等着吃。
钟乐不肯,傅延朝是第一次来家里,自己反倒被他照顾,这完全就不符合自己要答谢,请他来做客的初衷。
刚洗过澡的钟乐,穿着洗旧宽松的白T恤,露出的脖颈白得晃眼,眼眸愈发水汪,站在门口望着傅延朝。
记忆里的钟乐几乎没有这样对自己卸下防备的时刻,傅延朝火上心头,但锅里噼里啪啦的声响让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钟乐犟不过傅延朝,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傅延朝时不时凑过去说:“我手上不方便,你喂我两颗葡萄。”
过程中舔到钟乐的手指,傅延朝又骂了自己一句畜生。
钟乐觉得自己没帮上忙,傅延朝就适时开口缓解气氛。
他说钟乐是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