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笑了下:“那应该念得很好。”
梁东言没出声,只搁下筷子,神色微微僵硬:“我吃好了。”
姜阈便也没再多问什么,和梁东言一起站起来朝外走去。
“你怎么走?我送你?”
快到私房餐厅门口时,梁东言慢下步子,问姜阈。
姜阈摇头:“我就住在附近,走回去。”
“行。”
说着,梁东言便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车钥匙,走到门前去开车。
姜阈站在庭前目送梁东言驶离,神情带些沉思和不解。
他觉得不太对劲,聊到学校时,梁东言的反应有点大、抵触过于强烈。
片刻,姜阈掏出手机,他咬着牙,手心微汗地在搜索框输入:梁东言X音。
搜索页面弹出的下一秒,姜阈猛地睁大眼睛,他慌促地抬起头,梁东言的车已经只能看到一个尾灯,远远驶离。
手机在震动着,大约又是施卓远的电话,梁东言戴上耳机,看都没看便按了接听。
“梁东言。”
姜阈的声音响起,发着紧、又急促。
梁东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姜阈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怎么了?”
梁东言将油门缓缓松了,问他。
“回来,还有点事。”
姜阈一改往常的客套和疏离,像在命令。
梁东言沉默下来,他还在朝前行驶着,电话里两人都不再开口,安静地对峙。
到下一个路口时,梁东言不耐烦地转动方向盘,流畅顺滑地掉了个头:“来了。”
三分钟后,梁东言回到了私房餐厅门口,姜阈还站在那里,脸色透白紧绷、眼底似乎氤氲着某种戾气。
“你上车,还是我下去?”
梁东言打开车窗问。
姜阈利索地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后,嗓子发紧道:“开吧。”
“去哪?”
“都行。”
姜阈看了眼梁东言:“开慢点,问你点事。”
梁东言挑眉,又发动车子,在路上漫无目的地开着:“你要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