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姜阈开口,他偏头看了眼自家小姑姑,又看向沈清临:“撤了,把她送回去,再见。”
沈清临满意地点点头,而葛北思则眼巴巴地看着梁东言开着麋鹿火车带着姜阈缓缓驶离他们,嘟哝着:“好冷漠啊!我花钱坐都不行么!”
沈清临没忍住笑了声:“走吧,明天请你坐。”
葛北思听他这话眼睛立马又亮了:“对啊!明天梁东言肯定还在这儿!我再来不就行了!”
沈清临:。。。。。。
而此时坐在麋鹿火车上的姜阈有点后悔,平时这火车的十几个位置是满的,都是家长带着小孩坐,热热闹闹一点也不违和。
但现在火车上只有他和梁东言两人,周围还在逛街的路人不可避免地看向他们,又或多或少会因为他们的长相将目光多停留一会儿。
不亚于公开处刑。
“梁东言。”
姜阈埋下头,低声道。
“嗯?”
梁东言熟练地开着火车:“怎么了?”
“有点丢人啊。。。”姜阈把头埋地更低,耳朵泛红:“能不能开快点?”
“最快了。”
梁东言话里带着笑:“商场不能飙车。”
“那要不。。。你顺路带几个小朋友,让咱这火车秃得不那么明显行吗?”
姜阈提议,这商场不小,慢悠悠的火车从一头开到另一头至少十分钟。
“下班了,不能带人了。”
梁东言回答,他其实不觉得丢人,虽然大家都在往这边看。
“那你带我!”
姜阈话里透着微愠,他侧了侧身子,想把自己彻底藏在梁东言身后。
“快了,还有五分钟。”
梁东言安慰着人,把身子也往姜阈的方向挪了下,作势要挡住他。
五分钟的火车游行比姜阈站在各大比赛领奖台上的心理压力都要大,等梁东言终于把车开进车位,姜阈第一时间下了车,远远站到一边的角落里等梁东言。
梁东言做好最后的收尾后朝姜阈走过来,姜阈依旧微低着头,那股尴尬和丢人还萦绕着没挥散开。
“姜阈。”
梁东言走到他面前,姜阈“嗯”了声,抬头看他:“走吧,还是坐公交么?”
梁东言却没动,他专注而直切地盯着眼前的人,问得无辜:“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