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还有一笔奖学金。
手机上又收到一条消息,这次是姜阈发来的:熬不到0点了,我先睡,新年快乐梁东言。
“新年快乐。”
梁东言给姜阈回了消息,目光在聊天界面落寞地放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退出,和阳光简餐的老板请了明天的假,转身离开房间去洗澡。
元旦第一天回时禾镇的交通很堵,不少人从城里下乡或回老家,梁东言一大早出发,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梁东言很久没有回来,街道翻新了不少,他下了车快步朝家里走去,十几分钟便到了家。
梁东言家的房子盖在时禾街道后面的一条河边,河边坐落着十几户人家,都是自己盖的房子,有的三层、有的二层。
梁东言家是二层楼,到家后他直奔二楼,梁叙衡果然在房间里睡得正熟。
梁东言没立刻叫醒他,先收拾了他房间里的一堆食物残渣和垃圾,又下楼开门透气,把楼下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后,梁叙衡也差不多醒了。
梁叙衡端着自己的茶壶慢悠悠从楼上下来:“昨天你上电视啦?”
梁东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拎着拖把去河边洗,等洗完回来晾好,才走到正嚼着饼干的梁叙衡面前,语气温和:“爸,你是不是跟别人借钱了?”
梁叙衡吃东西的动作一顿,眉头猛然皱起:“谁跟你说的?!”
“欠了多少?”
梁东言问,他猜测梁叙衡大概不止借了昨晚的管乐手一人。
“不关你的事!真是有病!这种事来跟小孩子说,告诉我是谁,我找他算账去!”
梁叙衡气得放下饼干,扶着桌子站起来:“我都能还上,你别管!”
“我现在演出赚了点钱,你跟我盘一下,我们把到期的先还了,我不是。。。过两天成年了么?你跟我说,没事儿。”
梁东言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
梁叙衡烦躁地“啧”了两声,紧接着重重叹了口气,歪头看向梁东言笑道:“真是翅膀硬了,还帮我还钱?别瞎掺和!”
梁东言沉默两秒:“你欠了多少?我们家。。。按理来说应该没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不是吗?”
梁叙衡虎着脸不说话,梁东言看了眼他面前干巴巴的饼干,无奈道:“别吃了,我给你煮粥。”
说着梁东言转头进了厨房,等粥上了锅,梁叙衡便晃悠着进来了,他情绪不似刚刚那么激动:“到底谁跟你说的?我又没说不还他们,啧。”
“这不重要。”
梁东言洗了下手:“你先告诉我,借钱做什么?欠了多少?”
梁叙衡撇嘴,他背起手,抬着头回忆,嘟哝着:“十万。。。差不多。”
“赌博了?”
梁东言盯着父亲:“还是身体又出了问题?”
“害!就不盼着我点儿好!”
梁叙衡咂嘴,神情透些烦躁:“我一朋友,去年开了个厂,让我入股,我寻思能多赚点钱,将来给你买房子娶媳妇儿嘛,就拼拼凑凑了十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