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卓远睡了一上午,爬起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看着自己对床的梁东言问。
梁东言摇了摇头,他正颓丧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机,脸色很难看、整个人像蒙了一层灰。
“行吧。”
施卓远朝程延去了个眼神,程延站起来:“那要不我们给你带点儿?”
梁东言依然摇头:“不用管我。”
程延挑眉,和施卓远走出宿舍,刚到走廊施卓远立马分析:“绝对是被甩了!这两天都没连麦!”
程延觉得施卓远说得挺有道理:“不过。。。。。。这状态,复试还能考吗?”
“能啊,听说昨天去乐器店租了二胡,早上跑后面小公园拉了一上午,公园晨练的北京老头老太都听哭了。”
程延点点头:“也是,说不定能催生点创作欲,不少歌手都是失恋了才写出好歌的。”
。。。。。。
宿舍里,只剩梁东言一个人还坐着,他昨晚鼓起勇气给姜阈发了消息,假装上次两人的不欢而散没发生过,他问姜阈:“考完了吗?”
消息发出去快一天一夜也没有收到回复,石沉大海。
梁东言还想发、却又不敢发,因为那天晚上是他先脑子一热跟姜阈生气的,他怕姜阈真的嫌他烦了、甚至把他删掉、再也不理他。
坐在宿舍里梁东言越想越凄凉,他索性拿了手机和充电宝,打算出门找个乐器店,练练复试的曲目转移注意力。
梁东言走出宿舍时有几个女生已经吃完回来了,她们面色兴奋,看到梁东言后打了个招呼立马继续讨论起什么来。
“是新搬来的吗?我疯啦!”
“和梁。。。程。。。”梁东言只听到她们小声了些:“谁更帅一些?”
“我觉得是他!刚刚还冲我笑了!”
。。。。。。
梁东言听着女孩们的声音逐渐远去,转身走出青旅大门。
青旅门口旁侧站着一人,个子挺高,裹着件黑色羽绒服,正百无聊赖地抽着烟,梁东言只扫了一眼便径直往前走,走了两步却猛地停住。
那款黑色的外烟他认识。。。。。。而夹着细烟、骨节分明、匀称好看的手,他好像更熟悉。。。。。。
梁东言觉得这不可能,但他还是缓缓转过了身,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
北京难得明丽的天光下,姜阈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把烟送进嘴里叼着,眼前的人仿佛被雷劈了,神色震撼又呆滞、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很久都不说话。
“怎么,挡你路了?”
良久,姜阈望着人,淡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