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猜测让梁东言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抱着花又回了楼上,把书桌收拾出一块地方,借着微熹的晨光打开了盒子。
玫瑰的香气在盒子打开的瞬间将小小的房间弥满,梁东言怔怔看着那一整盒娇艳欲滴的花朵,他伸出手,很轻地抚上去,花瓣还是鲜嫩柔软的,被用心而精致地摆放在垫着软布的盒子里。
这一瞬间梁东言倏觉自己像这束花一样,他从未被这样用心地对待、被塞满温柔的心意注视着。
心脏在忽然间跳得蓬勃热烈,梁东言打开窗户,让雨水和新鲜的空气灌进房间。
四肢百骸像是刹那拥有了新的生命力,隐隐约约的,梁东言好像知道了。。。自己昨晚应该怎样回答姜阈。
是因为,或许,我有点喜欢你。
这句话让梁东言的心脏到大脑都振聋发聩、而细碎陌生的情绪拉扯着他整个人发着颤,他找到了答案,却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他现在应该怎么做、应该去找姜阈、去告诉他吗?但如果,这并不是姜阈想听到的答案呢?
梁东言在房间里慌张地傻站了十几分钟,直到阳光简餐的老板打电话给他问他怎么还没到,他才匆匆转过身,抓了充电宝出门。
去打工的路上梁东言重新把姜阈置顶,在对话框里打了无数句话都觉得寡淡无味,他应该面对面告诉姜阈,他收到花了,喜欢到快要神志不清。
“今天你补课吗?中午我想请你吃饭,有没有时间?”
梁东言给姜阈发了这句话。
但直到中午姜阈也没有回复,梁东言给手机插上充电宝,一直切在微信的界面亮着屏,直到充电宝的电量也耗光,梁东言依旧没有收到姜阈的回复。
一天的打工结束,梁东言又去了万科府的小区门口,雨已经停了,万科府前人来人往,梁东言站到比昨天更角落的地方,给姜阈打了电话。
但一连三个电话姜阈都没接,梁东言紧张起来,以他对姜阈的了解,就算他补课一整天,也会抽空回消息的。
可现在梁东言完全联系不到他,他也不认识能联系到姜阈的其他人,只能踟蹰着回了家,在玫瑰的香气里不安而担心地度过了这个周末。
周一一大早梁东言便去了学校,早读一过就往一楼跑,他已经对一班熟门熟路,到了门口便往姜阈的位置看。
“姜神今天没来~”一班不少学生也对这个音乐生大帅哥眼熟了,他一来八九不离十是来找姜阈的,便主动告知。
“他有什么事吗?”
梁东言神情沉郁地看着出声的同学。
“病假了呀,我们班主任说的。”
坐在门口的学生拿出第一堂课的课本:“具体我也不知道。”
这时又有别的同学插嘴:“估计前两天淋雨了吧。”
梁东言沉默片刻,喉结滚了滚,得到答案后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