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影我看了很多遍。”
等姜阈拍完,梁东言才继续出声。
姜阈收起手机的手顿了顿,轻声反问:“是吗?”
“嗯。”
梁东言没有表情时显得冷淡,抑或是这一刻他的情绪就是低沉的:“真的很讨厌。”
这是梁东言第二次直白清晰地跟姜阈表达他对那部电影的看法。
姜阈一直知道梁东言的态度,他低了低头:“那还看那么多遍吗?”
“你刚回来那会儿,我找不到机会见你。”
梁东言声音沙哑:“所以就看电影。”
姜阈心脏发软、声音更轻了:“不喜欢就不看了,以后要见我给我打电话就行。”
“打电话你就和我见面吗?”
梁东言勾了下唇,问他。
“嗯。”
姜阈抬头,笃定地允诺:“见的。”
梁东言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弯了弯,面色明快起来。
此时车子已经接近上海边缘,距离梁东言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凌晨零点四十分,梁东言和姜阈安全抵达浦东机场。
这个点的机场人很少,施卓远和梁东言工作室的另外两个同事已经带着梁东言的行李进了候机厅,只等梁东言过去一起上飞机。
“我家的导航已经给你设好了,点这个按钮也可以语音输入。”
车里,梁东言把车钥匙给姜阈:“慢点开,夜里车少,很快就能到。”
“好。”
姜阈接过钥匙,他跟着梁东言下了车,进入驾驶室前忍不住道:“上了飞机就睡吧,眼睛熬红了。”
初春的夜风不似冬天那么凛冽,梁东言勾唇,冷不丁问:“那还好看吗?”
姜阈停在车前,机场磅礴的、氤氲而出的灯光将梁东言整个人勾勒得愈发高挑挺拔,他悠悠看着自己,很是闲然,似乎根本不着急赶飞机。
姜阈理所应当地点头,和梁东言在赶赴了近四个小时的凌晨机场前对视:“好看。”
梁东言终于满足,让姜阈驱车离开,他则转身走向机场。
起飞前半小时,梁东言上了飞机,团队里的其他人已经提前上去,施卓远的位置就在自己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