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姜阈很轻地出声,不让梁东言发现自己声音的颤抖。
“在片场?”
梁东言好奇地问,他那边很安静,大约还是凌晨。
“嗯。”
姜阈点点头,目光专注地看着手机。
“我刚睡醒。”
梁东言温和妥帖地给姜阈报备:“离起床还有一会儿。”
他停了下,又问:“你现在忙吗?”
“不忙。”
姜阈渐渐靠在椅背上,身体似乎已经不再颤栗。
“那你能给我说说今天拍的什么戏吗?”
梁东言的声音缓缓响起,像是好奇、又像只是想听姜阈多说些话。
“拍的什么?”
姜阈重复着,他的大脑被这个问题引领着渐渐回到了今天、回到了片场、回到了《朔望时代》,条理和逻辑缓缓清晰。
“嗯,拍的什么?讲的哪一段故事,说给我听听吧。”
梁东言的语气悠然而温暖,像在和姜阈随意闲聊,却有股强烈的安抚人心的魔力。
“好。”
姜阈答应他,声音也变得有力:“今天是拍童扬。。。。。。”
保姆车里,姜阈将今天的故事娓娓道来。
而远在巴黎的梁东言则神色深凝地站在酒店的阳台上,他望着漆黑一片的城市、握着手机,听着远隔千里的姜阈的声音,耐心而温柔地陪他聊天。
直到晨光把沉睡的城市唤醒,天色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