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被楚致远带来他的家,他们是走着回去的,天色慢慢暗下来。
走到独栋的小别楼,叁楼就是楚致远住的地方,驻足仰起头看着叁楼窗户的位置,朝南方向,是致远的房间,太阳升起的第一抹阳光就会照射进来,她睡觉不喜欢拉窗帘,说要感受朝阳的蓬勃。
她根本不担心有人会看进来,对面空荡荡一片。
楚致远拍打她的屁股拉上窗帘,她忤逆他光着身子拉开。
她才不要听他的。
夜空的星光,白的发光的月色,沉睡的大地,偶尔飞过的乌鸦见证了她和楚致远在床上撕扯,融入彼此。
那个位置和黑色一样暗,开着窗,风卷起了纱帘,轻荡荡飘起。
她来过这里好多次,一个人或者和楚致远一起。
在分开的那十年里,她也会有等他等到绝望的时候,她一度怀疑,楚致远是真的存在的吗?还是她幻想出来的人,那张卡她在大学期间没有动过一份余额,他给她的钱,他们的关系,一场交易,买卖。
那他走的时候由为什么,说等他回来呢?
为什么她还是像一个信念一样,等他呢。
她信念溃堤的时候,无论什么时间,请假坐站票火车长途大巴回到这个地方。
算得上叁年的爱巢,那一扇窗户再也没有开启过,灯也没在亮过,她跑上楼,大门紧闭,再也不会欢迎她进去,它的主人早已远去,不会再回来,她握紧钥匙,再也没有当年那个勇气开门,她不确定楚致远换了一把锁。
她抱紧脑袋在门口痛哭,楼上的邻居姐姐下楼丢垃圾,看她哭得不像样,大发慈悲提醒她别等了。
这个房间的主人去了国外,不会回来了。
楼上换了新住户,叁年期间,她进进出出,原来的老住户搬到新城区。
他们不记得她也很正常。
来得的次数多了,那个姐姐也认识她了。
她还会和她打招呼,她依旧坐在楼梯口自我安抚低落的情绪。
大学毕业那年,楼上的姐姐结婚了,生了一个宝宝,她会什么不说不问就给她递来一包纸巾,她又来了一次,大门多久没人打扫,落了灰,他真的一次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发信息。
她还是会哭,眼睛会麻木的流泪,心里一次次告诫自己,他会回来吗?
她不确信,开始怀疑他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