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啥不行,吃啥。。。吃行不行他不知道,毕竟不是同一个锅里吃饭的。
“那你没骂回去?”钟文姝瘪嘴,觉得她家敏敏受委屈了。
钟文敏的性子被磨平了很多,听着姝姝这天真的话只是轻笑了声,道:
“怎么没闹,我第一次听到这话的时候,气得不行,直接上前找说我的婶子理论。
可人家是一大家子,骂了老的不只来了小的,还有更老的,直接坐在地上撒泼,说我城里来的瞧不起乡下种地的。
闹的人尽皆知,我站在那儿就像个猴儿,给大家演了出戏。”
“这怎么还仗着人多欺负你呢?”
“嗐,这不跟我们胡同一样的,小北被欺负了,咱们一大家子兄弟姐妹还不是一起上去揍人?这儿还不是一样,好几户人家亲连亲的,人多。”
“后来呢?”
“那小队长大约是想宁事息人,也不算偏颇,两边都数落了一番,就让我们继续干活。
后来我越想越气,就一个人跑到河套边坐着吹风,耿甜恰好去洗衣服,以为我想不开,上前一把抱住,苦口婆心劝我,
像是什么,为了这点事儿不要命不值得。。。。。。”
钟文姝听这话心猛然一跳,翻身把钟文敏抱得紧紧的:“敏敏,你不会真的想不开要去死吧,我跟你说,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丢开我。。。。。。”
黑暗中,钟母抓着二闺女的手也更紧了几分。
躺在中间,能清晰感觉到身边人的紧张,钟文敏不自觉笑了:
“我之前一直以为耿甜这个人挺不好相处的,没想到那事儿后几天,她一直跟着我,就怕我又想不开。
耿甜挺有主意的,这房子就是她找我一起修的,现在住着确实比前面住舒服多了。”
“那些婶子还有找你麻烦的不?”
“咋没有呢?嗐,其实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习惯了说天说地,这地界就这么大,有点乐子不得反复叨叨啊?我们这些知青正好杵他们眼前了。
也就是年前的时候,二哥穿着军装来这儿走了一圈,他们才消停了,话题也就没放在我身上。。。。。。”
是真没坏心眼,后来看她真的什么都不会,也愿意教她,虽然嘴巴还是叨叨个没完。
没办法,钟文敏手长脚长但就是笨得不行,今天会了明天就忘了,想不说她都难。
但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现在钟文敏挣得工分勉强能吃饱,再加上有家里的补贴,在知青里面算是过得好的了。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