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敏摇摇头,道:
“我知道的也不算多。
张晨是老三届,六八年就来这儿了,六九年大队建小学,他资历最老,又是高中毕业,就在队里当上老师。
他爸妈都是工人,哥嫂也是,妹妹还在读书,两个弟弟一个已经工作了,另一个说是身体不好就待在家里。
他教书能拿满公分的,钱票都有,是知青里面少有的能靠工分养活自己还有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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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有接济家里吗?”
“这我不知道,不过张晨和家里通信挺频繁的。”
赵沟子大队的信件,只要不是特别紧急的,都会集中在一个时间点送来。
那邮递员是个大嗓门,每次都在知青院门口扯着嗓子喊,生怕里面的人听不到。
张晨收信的频率比钟文敏频繁得多。
不仅如此,因着教书,张晨的时间还算富裕,往县城去的次数也比其他人多。
有一次大家聚在一起闲聊,张晨也说过,要去县城寄信,问他们要没有要帮忙的。
钟母点点头,继续问:“那他有没有说过,工作的那个弟弟为什么还没成家?”
“这个我听张晨说过,他们家老四接了他大嫂的工作,有对象,还没到领证的年龄。”
“小叔子接了嫂子的工作?”钟母的眉头都皱紧了,“这是个什么理儿?”
“我当时听说也觉得奇怪,不过张晨说,他大嫂怀孕怕工作被别人顶了,干脆让婆家小叔子来干。”
“可是这。。。。。。唉算了,那另一个弟弟呢?一直病着?”
“说是从小就那样,干不了重活,一直喝药也没养好。”
这意思就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了,这种最不好治。
妹妹不用问了,还在读书。
“你跟妈说心里话,你到底是咋想的?”
“我不知道,妈,我真的不知道。”钟文敏将钟文姝搂紧了些,声音低低。
“可是,我总不能靠家里接济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