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问关月,三个打架的姑娘,就属关月最体面,头发都没怎么乱。
老关同志摆手说不用。
事情到这儿也就算完了,再多的就真是关家的务事儿了。
贺实带着钟文姝绕开在前面空地上坐着的人,等走到没什么人的长街,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
笑过之后,贺实开始给钟文姝整理有些散乱的围巾。
真正冷的时候都还没来,偏这小丫头畏寒得很,每年冬天就属她最早穿上冬装。
想着,贺实最后那一下用了些力,钟文姝伸手就要掐贺实的腰:
“贺石头,你要勒死我啊!”
仗着身高优势,贺实一只手抵着钟文姝的头就把人推远,钟文姝折腾得都出汗了也没碰到贺实的衣角。
天已经黑了,新装的路灯让整条街都显得朦胧。
长长的街,一人跑,一人追。
贺实逗弄着小丫头,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从没让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
等到钟文姝跑不动了,靠在灯杆子上喘气,贺实的声音响起:
“姝姝,抬头看。”
“看什么,我要累死了。”虽是这么说着,钟文姝还是抬起了头。
猛得一看,被路灯晃花了眼。
等到眼睛适应,她看见被路灯发射的光线了,有点点白色缓缓落下。
落在了贺实的头上。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路灯下的初雪(图片源于网络)
一九七三年初雪的这一天,贺实对钟文姝说:
冲动可以,多管闲事也可以,只要能承担事情的后果。
毕竟有些事做了或许会后悔一时,但不做后悔的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虽说不长,短短几十年,但要是浪费在后悔的情绪里那就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