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出版社有个任务挺重,正巧钱茹那个时候要升职,他们主任就把任务交给了钱茹,让她领着其他几人一起做。
结果那钱茹干到一半,也没打声招呼说原因,就直接跑回家去了。
剩下几人都没钱茹有经验,这下不仅要做自己那份儿工作,还得捎上她那份儿。
这不临到截止日期才做好,交上去的时候差点没把领导气死。”
“做得不好?”
“大体没问题,但小方面错得压根儿没眼看,最后还是另一个编辑给修正好的,后来也是这个编辑升了职。
那大哥家里是有点关系,但这怪得了人家吗?要怪也是怪她钱茹自己。”
“那钱姐为啥不自己做啊?”
一说到这儿,孙雪菲叹了口气:
“钱姐的小闺女发烧了,还是邻居发现给送去了医院,钱茹一接到消息就去了医院。
本来这也没什么,孩子病了,大家都能理解,可谁知道这钱茹等孩子退烧了也不回来上班,就说要照顾孩子。
有人说让孩子爸来照顾,钱茹说男人不仔细,照顾不好,非要自己去。
行,照顾孩子大家也认,但是总得有个度吧?
谁没有家啊?就算年轻点儿还没成家,那总有爹妈吧?谁能愿意一直给她干着?
这不,出了问题以后,钱茹落了满身埋怨,就被调到馆里来了,这还是升职的那个大哥给帮的忙。
馆里的人不知道前后缘由,就传是被人挤下来了。
钱茹也不反驳,这不大家就信了。
久而久之,连她钱茹自己都信了。”
钟文姝听得连饭都忘了吃,这可比门口灯爷讲的那些家长里短精彩多了。
“这些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孙雪菲有些口干,把剩下的半碗汤一饮而尽才道:“我大伯是孙馆长,知道这些不是很正常?而且那个大哥其实就是我表哥。”
钟文姝竖了个大拇指,这还是第一次见人把自己是关系户摆在明面上说的。
孙雪菲摆摆手,难得耐心多说两句:
“我大伯是孙馆长这事儿,就算我不说总有人会说,那不如我大大方方先说出来,他们反而没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