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痛,也没有被侮辱的感觉,像在教训做错了事情的小狗。
颜湘眼巴巴地转过脸来,看着蒋先生。
尽管他不太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蒋荣生再次附上颜湘的脖子,手指渐渐收力。
头似乎被颜湘染上了脑袋疼的毛病,额角的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指尖以很小的幅度微微发抖。
因为必须要用理智控制着力度,下手太重的话会让小孩害怕,不舍得。
可是不掐住他,不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怨念难消。
我已经足够忍耐了啊。这还不够吗。
我已经很努力地去伪装了啊,还不够吗。
就是一个小时候认识的朋友而已,也值得你一直牵挂回忆吗。
蒋荣生不觉得这是嫉妒,太过浓烈,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已经难以分辨。
你们初高中谈过恋爱?初恋?还是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一直藏在心里,才让你这么念念不忘,食髓知味。记得的人也只有他。
你醒了之后见面最多的人是我,也只认识我,怎么没见你梦见我呢?
蒋荣生其实有点想笑,唇角的情绪很轻地掠过,又迅速变得平静疏离。
脑子真的坏掉了。
蠢得不可理喻。
你拿着我的皮囊去做了什么。
很想他是不是,身边不认识别人,只好拿我练习对象,这座雕塑扒开了之后底下藏着的是另外一个面容是不是,那才是你真正想看见的人是吗。
国家美术馆亮起的灯光下,你说要把这座雕像送给我的时候,想的是谁?
蒋荣生很想把颜湘的胸口从中间直接剖开,看看他的心脏到底是在为谁跳动。
……
你说要亲吻,到底是因为依赖我,甚至都不是爱,只是依赖,还是因为在我的脸上幻想着你想看见的人。
回答我。
看着我的眼睛,不要撒谎,回答我。
蒋荣生几乎是严厉地,直勾勾盯着颜湘的茶色眼眸。恨不得下一秒钟就把他掐死算了。
谁会在乎一个脑袋坏掉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