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微沙的少年嗓音质感轻薄,“我要回去了。”
话音落地,他避开要拦他的其他部员,皱着眉满身低气压从人群空隙离开,推开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响,只留下原地目瞪口呆的众人。
“喂——!”山本猛虎还想说些什么,福永招平一脸“我都懂”,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
“嘛……看来是没办法了。”
黑尾铁朗抱臂,挥挥手示意大家各自去忙,“研磨不想说的话怎么拦他也没用,算了,都散了去换衣服吧,时间也不早了。”
摸不着头脑的灰羽列夫余光瞥到还默默坐在长凳上的黑发少年,眼睛亮了亮,发出好友申请,
“猫又同学,放学一起回去怎么样!”
猫又场狩反应过来眨了下眼,慢吞吞应了声。
……可恶,他也好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次日,
关于“寻找向孤爪告白の对象”一事似乎就这么落下了帷幕,临时成立的孤爪研磨搜寻小组也在某二传手的死亡凝视下火速解散。
排球部的大家该训练的训练,该摸鱼的摸鱼,日子似乎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
……才怪。
部活结束,跟着大部队回家的途中,从热忱的鸡冠头前辈手里接过冰棒,黑发少年默默攥紧木棍,只感觉自己仿佛要被不远处的孤爪研磨盯成筛子。
“诶……场狩,你不吃吗?”灰羽列夫咬着木棍留意到他,发出疑问。
连续几天一起回家的举动,让灰羽列夫认为他们已经相当亲近,自然而然将称呼改成了更加亲昵的‘场狩’。
他一出声就将其他人好奇视线也吸引来,顶着前辈们或疑惑或看戏的视线,猫又骑虎难下,只得默默咬了口。
好冰!
四月初春的冷风,混杂着冰棍的寒气,两相结合一齐向大脑发起冲锋。
被冰的脑仁疼的黑发少年情不自禁眯起眼,眼睫微颤等待缓解。
大脑刺痛感未消,身后视线存在感却更加浓厚,明晃晃的就差直接写着“我在看着你”。
比起转身直面视线的主人,黑发少年宁愿选择再咬一口冰棍。
——天知道!
连续几日,每一天,无论在哪,背后那股如地缚灵般的视线如影随形,越来越不加掩饰。
但是其他人却没有丝毫反应,谈笑风生一如既往,就仿佛毫无察觉。
即使他旁敲侧击询问前辈们来自孤爪研磨的凝视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但得到的回答却多是“放轻松,习惯就好。”这样意味不明的回答。
这让人怎么放轻松,怎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