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有点高兴,且不知道是不是被他传染,她的心也“咚咚咚”地加速起来。
并不纠正她夸张的控诉,施律用下巴在她头顶蹭了下,道:“谁叫你攻击它。”
身体被温暖又熟悉的气息和亲昵的呢喃围绕着,除了悸动和还没散去的困意,好像没有任何不适,它仿佛也在这温柔中忘记自己还生着病。
席觅微不由轻声感慨:“幸好和我结婚的人是施总。”
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假的,她也可能会很痛苦。
“你再说这种话,”施律张嘴含了下她的耳朵,“我就亲你了,席小姐。”
席觅微摸了摸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发痒的耳朵,仰头说:“你不是已经亲了吗?”
房间依然很暗,哪怕离得这么近,四目相对也没看清对方的眼睛,但他们都知道对方在看自己。
纠缠不清的吻自然而然地发生了,黑暗中的感官和声音格外清晰和暧昧,唇齿和舌尖的热度伴着轻颤的呼吸声,叫人面红。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尽管这种程度的吻不是第一次发生,席觅微也不由得闭了眼,手指将他的衣服抓出了褶皱。
忽然间侧躺的身体被推倒,她被压在床上,唇间的吻不停,身体被笼罩在比她大两个号的身体之下。施律虽没将体重都压在她身上,但两人之间变得亲密无间。
席觅微心中一紧,原本好像快要融化的身体每一块肌肉都反射性地僵硬起来,猛地睁了眼,只看见施律那深邃眸子里反射出的一点月光,清和温柔。
是了,不是别人,是施律。席觅微抬手抱住他的脖子,浅浅地重新回应他。
但他已察觉她瞬间的异常,将头抵在她枕头上平复着呼吸,轻声说:“你怕我们有下一步,是不是?”
他依然轻压着她,用手臂支撑着上身的重量,胸腔随着低低的声音轻轻震动,有点硬的发梢扎在她柔软的颈侧肌肤上,有点麻痒。
原来他猜到了。
“……没有。”席觅微逞完强,重重地咬自己的下唇。
“是么。”施律说着,偏头去吻她的脖子。
起先她还忍着没有动,可当他带着暗示的唇舌一路流连着从颈侧走到她锁骨窝,用犬齿轻咬她的锁骨又要向下去时,她终于落败,抬手按住他的肩颤声道:“施律,不要……”
身上的重量和热度立刻消失,他翻身躺回边上,然而没等席觅微开始觉得难过,又被重新揽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头顶有带着颗粒感的声音沉沉道:“好,不要。”
她闷闷地抓着他的衣服,等身上不冒冷汗了才说:“你欺负我。”
明知道她在说谎还故意试探她吓唬她。
他无声笑笑,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她的头发:“谁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进攻。”
“施律,”她定了定心神,坦白道,“我在看心理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