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第三点,庄父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斐城不是和把他亲爸一起长大的,这就让他拥有了太多可以开解的理由,如果运用的好,甚至可以让他与斐然彻底割裂,还能借助斐然洗白翻身。
这是庄父绝对不想看到的。
在斐然敢狮子大开口喊出两千万时,庄父几乎可以笃定斐然恶劣的性格,见钱眼开,贪得无厌,似是赌桌上的狂徒。
这样的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甚至于对于网上说斐然是犯罪分子的议论,庄父也是深信的。这是一个粗俗的大胆的张口就敢喊两千万,根本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狂徒不是吗?谁指望这样的人行为会合法呢。
庄父眼神阴暗。
他给斐然远超他价值的一千五百万,这笔钱会喂长他的野心。过于高的起步是助长贪婪最好的养料,当贪婪的大口张开,狠狠咬下的那一刻,才是值得他庆贺的场面。
庄父轻摇杯中的红酒,眼神满意。
直播,一个可以完美弥补他计划的方式,只是投入一些小钱,他,何乐而不为呢。
庄父举起酒杯,轻饮一口,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庄家,只能是他的。
自从斐然到来,斐城的冰箱满了不说,阳台上还飞舞着与屋子气质格格不入,看着就让人来气的花床单。
昨天本就没睡好的斐城,一大早就被斐然从床上揪了起来,抖抖醒,不顾斐城死活的把人带到了批发市场。
水桶。
买。
毛线。
买。
花种,菜种,药材种。
买,买,买。
不多时,斐城手里就拎了一大堆东西,胳膊上挂着桶,脖子上套着线,冷着脸跟斐然又走进一家农具店。
斐然说,要给村里人带礼物。
当看到斐然握住一把小臂长的铁锹来回比划时,斐城不太精神的大脑终于清醒了般。
他差点咬到舌尖:“你这是在干什么?”
斐然扭头,拿着小铁锹对斐城比划:“儿子你学会了吗?”
“学会什么。”斐城眼瞳微扩,尽量淡定。
“当然是学会选锹啊,一把好的铁锹上可以干农活,下可以打野鸡,还能兼顾挖河泥,一锹多用。”
斐城冷然:“我不学,我不选,我不要。”
这与他的气质不符。
说完,斐城倏地站直身体,精神起来,他微抬高下颌,指尖轻扫过发梢,像是在拍海报般,摆出一个桀骜酷帅的姿势,对着斐然下颌扬起:“我这样的,你觉得是需要学用铁锹的?”
斐然还没说什么,观众就先撑不住了。
【哈哈哈,我觉的是】
【哥哥,你要不要把桶和毛线去了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