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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睡眠充足的清音来到诊室,打开门,秦解放就凑过来,“姐,昨天那病人咋办,咱们还去看吗?”
“不好说,愿不愿服用中药,还是等他那边自己想吧。”病人享有自主选择权,她只是告诉自己可以一试,但不能保证百分百有效,病人和家属迟疑,谨慎点也是正常的。
“那要是还去的话,记得叫我啊,我还没见过这么奇怪的病例,想去看看。”
清音答应,趁着没人过去找楚莉。
自从旅行结婚回来后,楚莉身上似乎多了一种温暖的气息,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似乎比以前好说话多了。
“什么,你想为孤儿院儿童免费看诊和送药?”楚莉把杯子放下,很是诧异。
“对。”清音上辈子是孤儿,深切地知道孤儿的无助与可怜,同时,自己当妈之后,更是见不得小孩受苦,心灵上的她没办法,但身体上的病痛,她却能解决。
“孤儿院里的孩子,除了缺吃的穿的,还缺医少药。”经费有限,能保证不饿肚子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至于生病,小病没人重视,大病重视也没用,“我想在咱们卫生室开一个这样的特殊儿童门诊,但凡是来看病的孩子,也不局限于孤儿,只要是家庭条件困难的,都不收挂号费,不收药费,您看怎么样?”
“主意倒是好,可……”楚莉迟疑片刻,“咱们卫生室去年虽然有盈利,但恐怕也经不住多长时间这么帮扶。”
“咱们先把第一年开起来,第一年的资金我来出。”
“啊?”楚莉差点一口水喷出来,“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有那么多钱?”
清音点点头,把刘加伟赔偿自己嫁妆损失的事说了,“我们清家历来行善积德,我也想帮着做点好事,钱财本就是身外之物,自从当了母亲之后我深刻地意识到孩子健康的重要性,所以也想尽点微薄之力……”巴拉巴拉,虽本意如此,但要美化说出来,还是有点尴尬。
楚莉可是老一辈热血青年,听得眼睛冒光,“好啊,好,我果真没看错人,小清你真是,真是……”什么话都不说了,使劲握手,这才是革命好同志。
“你等着,就一会儿,别走开,啊。”
三分钟后,她就把刘厂长给叫来了,俩人面色都有点发红,是激动的。
刘厂长进门就直接握住清音的手,“小清同志觉悟高,我听了都汗颜,你能用自己的嫁妆为孩子们做实事,厂里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代表厂里承诺,一旦门诊开起来,厂里每个月补贴每个儿童五角钱的药费!”
清音大喜,别看只是小小的五角钱,可她处方小,用药精而少,再加上儿童用量更是减半再减半,一副药可能一毛钱都不到,对于普通的不需要长期服药的疾病来说,五角钱足以把他们的病看好,说不定还有剩!
而且,这个儿童门诊要真能开起来,不限制户口,全市乃至全省的孩子都能来看病,到时候门诊量将会大增,一个月光儿童就诊量就是不可估量的,看看后世每个城市的儿童医院,夜里三点就开始排长队那简直家常便饭啊。一个孩子五角,一百个孩子就是五十,而一万个孩子就是五千块!这对于钢厂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刘厂长能许下这样的承诺,清音既佩服又感动,他自己是一位父亲,他家刘红旗被哮喘困扰多年,只有他能体会那些患儿的家属吧。
果然,刘厂长眼圈红红的,“我家红旗现在吃啥啥香,整天跟着半大孩子跑进跑出,这在以前我是做梦都不敢想,小清同志,你的医术就应该造福更多群众,不单局限于咱们钢厂职工。”
“等着吧,这件事我们会尽快过会,楚莉你先理个章程出来,小清工作忙,这种事就不要麻烦她了。”
楚莉也不恼,反正她现在确实基本没病人,那就给小清搞好大后方吧,她也想通了,革命工作不分高低嘛。
她的动作很快,下午就赶紧趁病人少来找清音,问一些自己需要的数据,以及清音对这个特殊儿童门诊的要求与想法,她才是唱主角的,肯定以她的想法为主,俩人一直忙到下班一个小时,清音嘴巴都说得快冒烟了,“领导这事不着急,慢慢来,过几天咱们再慢慢聊,成不?”
“我先回家喝口水,看看孩子。”
楚莉一拍脑门,“哦对,你是有孩子的人,瞧我,那我待会儿跟解放说说,把要用的数据告诉他,让他抽空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