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
白幡飘起,唢呐震天响。
聋老太太的葬礼已经操办起来了。
因为谢小祁的坚持。
聋老太太的灵堂设在了中院。
一个不大的棚子。
四根发霉的烂木头当做棚子的支柱。
烂木头上面拴着绳子,连起来串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四边形。
阎埠贵舍不得用好布做墙帷。
他不知道从哪儿淘换了一堆旧烂白布条。
他将白布条一头扎在绳子上,让白布条另一头垂在地面,然后拿土坷垃压住。
这么个破破烂烂,到处打着绳结的灵堂就搭好了。
聋老太太的棺木孤零零的摆在棚子的中间。
没有遗照,没有花圈。
只有棺椁对面的白布条上,贴着两张白纸黑字的挽联。
阎埠贵才不会给聋老太太出钱办葬礼。
他写了一对挽联,就当时他出的份子钱了。
聋老太太的棺椁尾巴处,放了一张瘸了腿的桌子。
桌子上摆着贡品。
一碗浑浊的水,一碗生虫的米。
贡品前面,是香炉。
香炉里点的三根烟已经快要燃尽了,断断续续的散发着呛人的味道。
香炉两旁是白烛。
不过两只白烛都已经被人掰断了,只剩了一截根部。
谢小祁跪在聋老太太灵前,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灵堂里面静悄悄的,无人造访。
灵堂外面却是嬉笑连天,热闹非凡。
终于能吃宴席了!
四合院里的人都抢着坐上了席间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