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冷淡的眉眼不做表情时距离感深重,有着锋利又漠然的美。阿瑟和他四目相对,沉默了三两秒,还是扬唇。
冷感迅速消散,他温顺地说:“没什么啊,只是觉得这么不讲究的话,之后说不定还会转赠呢。”
江质眠沉声强调:“这是我送给伴侣的。”
阿瑟无动于衷,笑意和火光一同摇曳:“我知道……只是眠哥,现在什么也说不准。”
所有人最后一碰杯,离别的感伤、暗涌的氛围皆隐没在镜头下的大团圆,这夜过完,他们将转换场地,也许很长时间不会再来贵州了。
两位老师傅喝醉,被涵成和江质眠送回去,其他人收拾碟碗。
次日,大家拖着行李箱陆续离开,阿瑟那套“豌豆公主床品”没带走,转送给了竹编师傅家的小男孩。
两个小时的飞机,终于从大山回归城市。小林尽职尽责地拖着行李箱,阿瑟下飞机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同重获新生,浑身骨骼噼啪作响。
秦姐的车已经到位,他们从vip通道上了车,避开接机的粉丝。车里除了司机和秦姐只坐了个皇甫,其他人都在练习室。
“马上要出下一张专辑了嘛,歌还没完全定下来。”
绕梁出歌会在微博上发试行曲的不完整版demo,根据粉丝票选定歌。有时候会有两首demo出现激烈争议,还有时候demo定了,其实歌还没写好。
这回两种情况都发生了,所以他们忙的要死。
阿瑟问:“定了哪几首?”
皇甫坐在对面打开平板把目前的歌单给他看,凑近时两个人的额头碰了一下,阿瑟拧眉,皇甫同时发出“嘶”的痛哼。
主唱抬眼看贝斯手,这才发现:“你打眉钉了?”
皇甫左侧眉毛上方的红肿还没消:“是啊,好看吗?”
镶钻眉钉,配着蜜色的皮肤显出独特的吸引力。阿瑟难得说了句不错,在皇甫兴高采烈往前凑的时候又抬手抓住他的脏辫往后一扯。
“离远点。”
他语调平和,视线却是发凉的:“怎么,还想让我用舌头给你舔舔消毒?”
皇甫喉结一滚,识相地放下平板让他自己看。
随后偷偷打开手机,在把阿瑟单独排除在外的工作室小群里发了个[祈祷]的表情。
“大家看着办吧。”
“皇帝回朝了,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