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掩口笑道:“不怪姑娘喜欢,这簪子是好看。”
苏青珞不觉有些害羞。
这几日府中打趣她的人不少,幸好陆衡之暂时搬去八条胡同住了,要不然恐怕他们二人一见面就要被一起打趣。
想想那个画面,她就脸红。
先前跟陆衍定亲后也有不少人曾拿他们打趣,她那会儿倒也没这么害羞,怎么到了陆衡之这儿,被打趣几日,她好像连他人都不太敢见了。
出门上马车前,看到有八个面色沉稳的黑衣小厮列队跟在马车后,苏青珞心里浮起满满的安全感,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出门了。
采买小厮暂时看起来也不用。
来到宋木匠这儿,宋木匠的娘子给她看了紫檀木绣榻雕刻的花样,都是什么鸳鸯戏水、连理缠枝,她一下又红了脸。
先前她年纪小,家具都是老太太帮着她挑的,她哪里知道还会面对这个,硬着头皮选了样子,又挑了桌椅摆设等东西,飞速带着紫鸢离开了。
草草在酒楼用了饭,去金记确定了首饰的样子,没想到刚要出去,便迎面撞上陆衡之。
他穿着红色官服走在青石路上,在经过一个卖炊饼的摊位时似问了句什么,转头跟身边的几位同僚说话。
已经有几天没见过他,更没见过他穿红色官服的模样,只觉得他清隽而俊雅,气质不凡,苏青珞一时又忍不住脸红。
金记铺子的老板娘笑道:“陆首辅好看吧?我们这条街的人每月最期待他来了,人好看不说,从不拿我们一样东西的。”
苏青珞不解:“他每月都来吗?做什么啊?”
“陆首辅心系百姓,每月都会来问问布匹首饰、笔墨纸砚、柴米油盐肉的价格。多么好的男子,可惜要娶妻了。也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有福气。”
老板娘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看起来,她和陆衡之成亲的消息还未完全地传开。
这时,陆衡之抬眸,看到了站在金记铺子门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