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九阿哥摇头道:“文绉绉的,看着费劲……除了尚书房功课要求的,谁有闲工夫看这个……”
舒舒沉思了一下,道:“有一个学者曾说过,‘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九阿哥看着舒舒,眼中神采奕奕,倒是没有追问“伦理学”、“逻辑学”是什么,反正觉得听起来很是深奥。
“往后爷读史,你多读诗,也添几分灵秀……”
九阿哥滴咕着,心中多有腹诽。
一个女子晓得那么多做什么?
居然还晓得唐史要看《新唐书》,而不是直接说找唐史或《唐书》。
舒舒浅浅一笑,瞥了九阿哥一眼,嫌她不灵秀?
九阿哥移开眼,吩咐何玉柱:“去值房,就说爷要借《新唐书》……”
何玉柱应声出去,九阿哥嘴巴又开始欠了:“这里还收藏着一套前朝天启年的《闺阁女四书集注》,看你平日所言所行,不像是看过的,要不要先看看哪个?”
“这还真是只听过不曾见识过的学问,要不然爷一字一句的教我,也省的我愚钝,有领会不到之处……”
舒舒笑容越发灿烂,声音也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九阿哥却觉得后背发凉,倒是乖巧,立时摇头道:“就那么一提,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想要看,自己打发人来取就是……爷还有正经功课,哪有闲工夫陪你看那些……”
舒舒则是眉角轻扬,侧过身轻声道:“我倒是从市井听过一嘴男子三从四德,等到晚上讲给爷听……”
九阿哥瞪大眼睛,露出怀疑:“你别又想湖弄人?怎么会有人说这个?”
舒舒抿嘴一笑,止住话头。
何玉柱领着一个老成的拜唐阿进来,那人却没有立时去找书,而是看了侍立在旁的小椿与何玉柱一眼,躬身问道:“九爷,《新唐书》二百二十五卷,六十六册……”
九阿哥明白过来,只何玉柱与小椿两人,拿不了这些书。
“嗯,那你一会儿找出来,回头带人送去乾西二所……”
拜唐阿恭敬应了。
九阿哥想起法海与舒舒都提过的《八旗疏例》,加了一句:“《八旗疏例》有收录么?有的话,也找出来,一起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