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听了我的回答,似乎有些意外,又似乎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像以前一样就行,有理智就行,那我感觉我们事业还有救。”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了我受伤的脚上,明显是在用目光吐槽我,这种自残且放任林婉伤害我的行为,他从心底唾弃。
我假装没有看懂他的表情,闭目养神。
受伤后古城是逛不了了,坐着轮椅去见客户也不见得多礼貌。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段和张义谈天叙旧,了解我们各自空缺的过去的时光。
我大概知道了六叔,也就是张路,前两年患了阿兹海默综合征,每天像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身边离不开人。
偶尔清醒的时候,就长吁短叹,对着一个铁盒子发呆。
那个铁盒子张义看过,里面其实没有什么东西,就只有一块小玉佩,算是当年裴父给一起创业兄弟们的礼物。
这种没有什么特别含义的礼物,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倒是成了,他父亲追忆往昔的锚点。
而他自己离开了裴家后,在隔壁二线城市,跟着同学创业,磨练成了一个还算有一点小名气的经理人。
相亲娶的老婆,一直相敬如宾,奈何被一起创业的兄弟挖了墙角,事业爱情就只能都丢下了。
刚好在犄角旮旯的经济周刊报道中,看到我接手了凌风,头脑一热,想要再陪我闯一下,于是就回来了。
他的故事讲完,我倒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想了半天只能简单告诉他自己脑癌痊愈,记忆没有恢复太多,以及我旁观林婉的各个男宠的故事。
“兄弟,你真的不考虑换一个老婆吗?”他一脸认真地问我,一副我一点头,他就要给我点鸳鸯谱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