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棺一时半会儿不能开,我怕自己招架不来。
我寻思黑瞎子应该也快到了,我看着四周的孔洞,随意抽出一卷竹简,上面写的是西汉时期的历史,换了几卷,都差不多。
终于看到一卷野史,这勾起了我一丁点的兴趣,书曾有言,‘汉帝之弟,名曰闵易,年十九,风流倜傥,好男风,一日,闵约二人同行,一曰,庆街有高楼,楼高十尺二三,楼上有一美,风姿绰约,微微一笑可倾城。闵易曰,善!……’
再后面还有,大多都是一些王公贵族的风流韵事,不过有一卷引起了我的注意。
‘汉帝有兄,其兄有子,名为谌,谌者有其功,败匈奴单于阿多赫,歼敌七万有三,败鲜卑王,俘其子,获牛羊十一万,马万余其五……帝心甚悦,赐食邑两万,良田百顷,特赐承父爵而不降。’
要说良田食邑不算什么,可这子承父爵而不降,可是古往今来都见不到几个的。
放下竹简我就跑去研究那些器物了,西汉时期的陪葬器,大多以鼎壶盒钫这类的仿铜陶的礼器,罐樽盆盘等生活用具为主,没什么特殊的物品,我也就一扫而过。
整个墓室一目了然,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绕了一圈,我鬼使神差的抬起头看向穹顶,穹顶是一幅星象图,密密麻麻的星辰组成的蓝色旋涡,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我看着看着,脑袋开始眩晕,我感觉有无数的星星飞在我的身边,我伸出手抓向旋涡,突然后颈一紧,我立马清醒过来。
我本以为是黑瞎子来了,可等我回头的刹那,身体紧绷,汗毛都竖起来了,我身后,竟然是阶梯上的那些士兵,它们已经从阶梯上下来了,正围在我的身边。
我的衣领正在一个士兵干枯的爪子上勾着,而它那干瘪的脸就在我的眼前,我快速抢救回我的衣领,几个跳跃就离开了包围圈。
而我退出的位置,正是存放棺椁的高台,那群还有点僵硬的士兵突然就发了疯似的向我攻击,我就像马上要被海浪掀翻的小船,岌岌可危。
我在这群士兵中间辗转腾挪,衣服总是被刮到,等我站在高台上后,我已经成为了一个乞丐,看着身上的衣服,就一肚子火气。
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病猫了,愤怒的情绪一上来,那种感觉又来了,士兵的动作变得扭曲缓慢,我在士兵群里穿梭自如,只是那些士兵有点惨。
正当我打的热闹时,这些士兵突然不动了,我还纳闷呢,它们突然扑通扑通的跪倒在地,一动不动,我试探着踢了就近的士兵,一点儿没有反抗,直接躺地上了。
诶?谁触动机关了?我四下扫视,没有人啊,正当我打算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砰的一声,接着一块棺材板从我头顶飞过,哐当砸倒几个倒霉的士兵。
我后背一凉,这屋里就那么一口棺,是谁还用想么,我头都没敢回,直接一个矮身,窜下了高台,也不管身后什么情况,几步窜到最外围。
这时,我才回头看向高台,预想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棺材里那哥们睡醒了,它可能嫌弃棺材里闷得慌,直接踹了棺盖,现在正站在棺材里看着外边呢。
那哥们一身金丝软甲,金光闪闪的,黑瞎子要是看到了,估计眼睛都要冒光。
软甲内是一套标准的王侯制式暗红色朝服,因时间侵袭,颜色上暗沉了些许,他头戴远游冠,腰间配玉具剑,脚踏玄色翘头履,端得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