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有人发现她落在后面,扭头喊了她一声。易慈几步追上去,刘主任热得满头大汗,一边拿小风扇对着吹一边问她:“你神神叨叨的摸跑道干嘛,施法啊?”
易慈有些不好意思地答:“没,就是突然想起我进省队的时候了。”
主任:“哎哟,还开始怀念过去了,你最近有点感性啊!”
另一个负责田赛的教练在边上搭腔:“易慈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怀念一下过去也很正常。”
烈日下,主任淡淡道:“她?呵,你们是不知道啊,她一开始转短跑的时候那叫一个不情不愿,刚进省队的时候不知道闹了多少笑话。”
易慈想赶紧打住这个话题,连忙打岔:“……那个那个,下午是不是要交队员的体检报告啊?”
但周围一圈教练已经纷纷竖起耳朵凑过来了。
刘主任清清嗓子:“当时她才进来就开始封闭式训练了,要准备她的第一次大赛。刚去有点不适应环境,估计心理压力也大,她每天没精打采的。有一天在室内练力量,她练着练着突然朝我跑过来,哭着跟我说——教练,我想打篮球!”
一群人都被这个陈年旧梗逗得哄笑起来。
易慈脸瞬间爆红,羞耻得简直想钻进地缝里。
她压低帽沿,闷头快步往前走,想先赶紧逃离这个社死现场,还没走几步,她突然撞进一个人怀里。
帽子碰掉了。有一只手先她一步抓起了帽子,再重新扣到她头上。
易慈抬起头,看见来人,吓了一跳。
李均意扶住她的肩,问:“走路怎么不看路?”
看见他都来不及高兴,易慈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挑这群活宝在的时候来了?
果然,下一秒,身后那群同事们发现目标,知道她那位传说中的男朋友又来找了,很默契地进入起哄状态,集体“噫——”了半天。
住她隔壁的尹舒取笑她:“易慈,你跑什么啊?不想打篮球啦?!”
众人纷纷学舌,稀稀拉拉地喊起来:“教练,我想打篮球!”
她赶紧拉着李均意往外逃,身后又飘来一句:“教练,我想谈恋爱!!”
烈日炎炎,运动场上笑声一片。
易慈拉着李均意,原本只是快走,感觉被这么看笑话实在难受,心一横就拖着他的手往前狂奔起来。
他俩这么一跑,后边那群人更兴奋了,有人还亢奋地搞起了现场解说——
“这是个全新的男女双人跑项目!”
“好的,三道次起跑领先!非常漂亮的途中跑!”
“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