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漾好心提醒,以为他昏头了:“你伤还没好。你肯定在警察叔叔那边有人脸。你冒头你就被秒了。”
“谢谢你的关心。”连衡并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所以也不打算解释:“明天我们一起去买菜。”
裴漾见他坚持,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他有他的考量也说不定:“嗯,好。那晚上你要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又过十分钟,她仿佛又想起什么,眼神落在他的身上,上下扫视。
见他身上穿着只到小腿肚的宽松运动裤,说:“出门得换身行头。”
连衡也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裤子。这裤子是昨天洗澡时她好心借给他,大小不合身,裤腿只到他的小腿肚。
他换洗下来的那身衣服,在阳台上晒着呢。
——裴漾洗的。
连衡望向阳台,随风飘舞地西装上破着洞:“应该,干了。”
裴漾不在打坐,去到阳台把外套和衬衣都取下来,一摸,是干了。她从卧室里拿出针线和刺绣贴,抱着衣服回到原位。
一声不吭地开始在西装上缝缝补补。
连衡见着没阻止。
在加州时,他穿下来的衣服,如果破了,基本不会再出现在他的衣柜里,也就没有了二次缝补的机会。
有时他不想问为什么,因为行动会给出答案。
可是,现在他想问,为什么。
夜深人静,在确定裴漾已经入睡后。
连衡收拾好自己的行装,留下两千五百张美元压在桌子上。
他看向窗外,抚摸着胸口处装衬的刺绣小狗。
这小狗是蓝色的,长着一对翅膀。
连衡本该留下只言片语,但站在她的角度来想。
或许。
月遇零星,只盼着,永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