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办正事,一口酒下肚,腿上真是不怎么得劲儿,就看你小子手艺了。”
用临时替代品乌头酒,给海爷捋了一遍伤腿,见淤血有了消散的征兆。
李胜利这才给他重新绑了夹板。
“海爷,只要不做剧烈运动,一月之内就没什么问题了。
想要上山干重活,最少养三个月,您老多注意。
海爷,家里的头酒能不能给我一点,再弄块抹布。”
处理完了海爷的伤势,李胜利这边也提了一个小要求。
行李包里的东西,除了工具之外,其他的还没整理。
军大衣还有牛皮包上的霉斑也需要处理一下,头酒虽说含有甲醇,但消毒杀菌的作用还是有的。
“老大,待会儿把厢房里的头酒给你胜利叔找出来。
再找块抹布来,明天带你叔在村里转一下。
胜利,今晚你就住东屋炕上,我跟你大娘去厢房住。”
待客,尤其是李胜利这样的救命恩人,赵四海这边也不含糊。
东屋是最好的房子,蒸馒头的时候,也烘了炕,冬天睡在上面最是享受。
“海爷,我还是住厢房吧。
在家里没睡过火炕,怕被热气熥着。
我是小年轻火力壮,不怕冷的。”
当主家有主家的规矩,做客也有做客的规矩,相互谦让是美德。
海爷只是骨裂,远不到致命的程度,再者赵满奎已经等在了村口。
如果海爷迟迟不回家,赵满奎也可以找到海爷,他只是搭了一把援手,完全称不上是救命之恩。
这也是李胜利吃饭之前要给粮票的原因,借宿一晚,加上一顿饱饭,完全可以抵消的。
这也不是李胜利功利,事事都要算账,只是自知之明而已。
给海爷收拾好伤势,在饭桌上借着酒碗喝了点温水,再将水壶装满。
李胜利跟着赵家的大孙子进了厢房,虽说村里通了电,但赵家只有正屋拉了电线,厢房是没有电的。
“叔,晚上起来撒尿,找个树根就成,旱厕里养的鸡鸭,进不去。”
给李胜利点好了煤油灯,赵家的大孙子也算是妥帖,还给说了方便的位置,这才离开了厢房。
厢房被隔成了两间,外间放着不少的草药跟农具,里间有一架木床,几个柜子,空间显得有些逼仄。
李胜利的行李包,就被放在了外间,因为里面的东西发了霉,屋里也多少有些霉味。
他索性就在外间打开了行李包,用头酒将抹布蘸湿,将棉大衣上的霉斑擦了一下。
擦拭的时候,李胜利发现手里的大衣,还不是棉大衣,双层布料里面夹的应该是皮毛,算是高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