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真有沉疴,也就是基础病厉害的患者,这剂暗度陈仓的药,就是断肠散,会致命的。
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只要柳爷没害人性命,那就说的过去,毕竟都是为了挣命。
医院的中医,也有开错方子的时候,误诊,也是行医过程之中不可避免的。
只不过柳爷的出发点比较恶劣,让人有些不好接受。
“您老有道!”
反讽了柳爷一下,李胜利起身准备回家。
被反讽的柳爷,讪笑一下,也做了解释。
“非是壮年、富户,我也不下此药,柳爷心黑不假,但从不草菅人命。
游医,想要自己太平,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害人性命,不然会被病家打死的。
滚吧,别以为柳爷眼瞎耳聋,你的人品修持勉强算过关,柳爷看你不错。”
听了柳爷的解释,李胜利撇嘴一笑,这样最好,不然自己站住脚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踢开这丧良心的老货。
行医问诊,虽说也是生计,但主观的为了钱财骗人,或是以别人的病痛、生命,作为摇钱树。
按照老娘韩金花的说法,那是丧德行,果报来的时候,多半要家破人亡、身死道消的。
即便只是柳爷在做,作为合伙人的李胜利,难免要被牵连,遭受无妄之灾。
夹着画册,溜溜达达回到四合院,看到前院挂满了衣服,赞了一声老娘的利落,李胜利推门进屋。
已经开始熟悉、习惯的责难,劈头盖脸而来,只是语气没那么生硬了。
“没事儿多看书,别满哪乱逛。
给你找了两套夹袄,都是老土布没上过身的,结实耐穿。
裤子是收脚的,穿的时候要打绑腿,不会就说,我教你。
有两套绸布的,是送老的衣服,拿回去换一下。”
听老娘说完,李胜利将画册放下,从兜里掏出了塔糖。
“妈,没瞎逛,这不给建设和映红去淘了学医的画册。
这是塔糖,打蛔虫用的,家里人都吃点,没坏处。
妈,您这本事成啊,还能看出是送老的衣服。”
解释完了,他还不忘小拍了老妈一下,伸手不打笑脸人么。
“你姥爷当年是估衣铺的二掌柜,经常回家教你舅舅手艺,我在一旁听着听着就会了。
行了,遛了一天了,去看会儿书歇歇脚,今晚炖兔子。”
有些不适应儿子的贫嘴,韩金花手一指,李胜利就乖乖的滚回屋了。
只不过看桌上塔糖的时候,她的嘴角挑了一下。
滚回屋的李胜利也没闲着,从信托商店弄回来的两包书,还要挑拣一下。
他先是打开了装有医宗金鉴的那包,将看着比较不错的那套留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