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行啊,医书能读的通透,还有打猎的手艺。
将来上山辩药算是水到渠成了,识得药性,开方才更为准确。
你有一代大医之资啊!
小子,识脉、辨症、辩药,辩药是最难的。
多半开方的,都是笼统的照着医书、病症来开方给药。
会的药理,都是书上说的,不识山草药性,当不得一代大医。”
对于柳爷的说法,李胜利也认可,中草药的药性,可以说是每年都不同。
同样一剂药,药材重量一样,但有的能治病,有的不能治病,有一部分就是差在了药性上。
传说之中,有的中医大师,闻闻味道,就能区分药性,药方的增减信手拈来,而且药效奇佳。
这样的本事,李胜利只能当做传说来听。
“柳爷,听说有的大家,闻闻味道就能区分药性,真的假的?”
将传说的问题抛给柳爷,离着洼里越来越近,李胜利握在手里的楠竹竿,也终于顺手了。
拄在地上的楠竹竿,走长路的辅助作用确实不小。
“当然是真的了。
你是半路出家的,才不知道学医有多苦。
真正有传承的,那些嫡传子嗣,三四岁开始就要熟悉脉象。
五六岁可能就做药工了,十年药工做完,十五六岁再去山上熟悉一下药性。
二十多岁开始跟着长辈在十里八乡游医,试着开方、抓药、治病。
到了五六十岁的时候,别说闻味辩药了,就是看看药渣滓,都知道用药的数量跟药效。
我爹当年路过药铺,闻了闻味,就说出了炉子上熬制的七罐药的药方。
你说神不神?
比特么药罐子都神!”
柳爷说起自己的长辈,神情有些亢奋。
而李胜利则是恨恨的看了柳爷一眼,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算是白活了十多年。
早知道,托生到一个三四岁的医家嫡子身上,现在差不多也成小神医了。
路程走了大半,早起加上长途,李胜利跟赵家三兄弟的精神,都多少有些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