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拓医家传承的大才,这样的徒弟,师父是要上门求告的。
在早前,如果有这样的徒弟,师父不仅要帮着徒弟养家糊口,还要帮着娶妻生子。
如果师父家里有适龄的女孩,一定要嫁给徒弟开枝散叶。
师父的家财也会分给这样的弟子,即便是子嗣众多的医家也大多这样。
只要传承不绝,子嗣们就有徒子徒孙供养。
我这也就是没赶上好时候,不然我在家里吃孝敬就够了。
小爷,炕上那人黄土埋鼻梁了,咱们不闹成不成?
你要是不救他,以后我喊你一声‘小叔’也成呐!”
自打头次见面,李胜利治好了柳爷的腿,这位名叫柳仲纶的柳家传人,就被他抓住了心。
家族传承是他的执念,遇上了医道奇才,别说是脸皮了,卖了他都成,无非他不算是柳家传承,只是子嗣而已。
丢脸只是丢柳家祖宗的脸,而不是柳家传承的脸。
人过留名,开医家传承不易,传承的脸面大过祖宗的颜面。
“别介!
您都六十多了,喊我小叔,那是要折寿的。
张定国的病,我看的大差不差,蛔虫病伴发肠梗阻,就是蛔虫堵了肠子。
不用利便的大黄,给他吃一罐塔糖,也不一定见效。
治他虽说风险不小,但也有几分希望,以甘草的中平,化大黄的苦寒,泻力不减的同时配上塔糖攻伐。
只要他能撑过那一泡屎,性命当无大碍。”
李胜利的大黄甘草汤,取的是儿科医案调整过的药方,本该大黄四、甘草一的药方,调整成了一比一。
这样的汤剂,已经温和无比了,再改,大黄的效力就没了。
见柳爷说话坦诚,李胜利也就交了底儿。
“配伍有经方,药理也说的通。
但是,小爷,中医一途,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人命关天的大事,您可千万别行险。
这是咱们爷俩首次联合出诊,一出手就折了人命,好说不好听的。
我也知道医者仁心,可头次就碰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儿,我这心里有些慌。”
柳爷跟李胜利的合作,混饭也不是主要目的,考验传人才是第一要务,小院里的东西,保他温饱无虞。
只要他舍下柳家传承的面子,能管他饭的人有的是。
初步接触之后,柳爷想要考教考教李胜利,现在看来这人真是不错,很适合柳家的传承。
涉及到了传承,柳爷这边,就有些关心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