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哪能放心呢?
不管江年宴是醉还是清醒,对她来说日子都不好过。
良久后她又问,“宴少不是向来讨厌去那种场合吗?”
不喜露面,做事爱在幕后操纵,这是外界对江年宴的评价。
老刘在后视镜里看了虞念一眼,就这一眼,眼神很复杂。
虞念没读懂老刘的眼神,但也察觉出自己僭越,似乎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于是就转头看向车窗外,保持沉默。
窗外的夜色被一路霓虹驱散,大团光影溅在车窗上,隐约间倒影出了女人的脸。瓷白又憔悴,眼里似装了洪荒,汹涌情绪被死死压下。
老刘最终没回答她的那个问题,一路上也没再说什么话。
到了酒店虞念也没见到江年宴。
老刘临离开前虞念又凛着胆子问他,“宴少今晚能回酒店吗?”
问完觉得怪怪的,好像自己是在焦急等待似的。她也确实挺焦急,就生怕江年宴突然就回来了。
见老刘迟疑地看着她,她清清嗓子,“我的意思是,宴少今晚有没有可能不回酒店?”
老刘恭敬回答,“回不回酒店这是宴少自己的决定,我不清楚,也没法给虞小姐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有一点能肯定。”
“肯定什么?”虞念紧着一颗心。
“宴少基本都是住这边,房子那边他不怎么去住。”
虞念听见心里那根弦啪地一声断了。